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芬娜:“芬娜,我和這個女人其實什麼都沒有,昨天就是一塊喝了酒而已,昨晚上我是睡在書房的,不信你可以問問管家。”
他說完看向了一邊的管家,轉身的時候眼神頓時變了,眸光帶著十足的警告和冷意,管家心裏一個哆嗦,還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
不管怎麼樣,他侍奉的人都是保羅少爺,芬娜不過是嫁進來的罷了,而且剛才保羅少爺也難得的認錯了。
想到此他立刻點點頭,對上了芬娜懷疑的目光:“是啊夫人,昨天少爺處理幫裏的一些事情在,我夜裏還吩咐廚房給少爺做了宵夜端過去的呢。”
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但是芬娜起碼心裏稍微舒坦了一些,但是她堂堂一個大家族小姐,還是頭一次有女人敢向昨天那麼戲弄她的。
這一口氣讓從小被人追捧著的女人怎麼都不可能忍下去,她的態度依舊強硬:“沒有什麼做最好,但是這女人昨天罵了我,我可不會善罷甘休,今天我必須要把這個賤人帶走。”
她說完直接拍了拍手,芬娜自己家族帶來的手下頓時有兩個上前朝著丁薇走了過去,鬼竭的眉心頓時皺了起來。
不過邊上的那個手下頭子還是很給力的,對於自家老板的臉色一看下去頓時知道了什麼意思,立刻和邊上的手下一致的擋在了麵前。
不管怎麼樣,這個地方畢竟是保羅家的別墅,周圍的人自然都是天狼堂的人,而且雙方是強強結合,都是有頭頭臉的人,誰都別想在誰那裏耀武揚威。
自家少爺臉色顯然是不樂意芬娜的做法的,所以自然不能讓她一句話就把人帶走了。
雙方一下子對峙了起來,芬娜臉色頓時難看的不止一點點,嗓音尖銳了起來:“保羅,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說著準備親子上前將丁薇給揪出來,不相信保羅的那些手下還敢將她怎麼樣不成,結果剛邁出了兩步,身後就傳來一聲震懾的喊聲。
“站住,給我回來……”
聲音的來源是她的父親,芬娜不明所以的轉頭,看著莫名生氣的人,不高興的跺了跺腳:“爹地,你幹什麼呀……”
但是男子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而是對著身後的人道:“保護好小姐。”說完後鷹一般的眸子狠狠的射向了中間的保羅。
後者也和他對視著,邊上的丁薇敏感的一下子察覺到了什麼,不著痕跡的輕咳一聲,同時嘴裏道:“這家夥不對勁啊。”
確實不對勁,鬼竭渾身的肌肉下意識的緊繃了起來,這是對於危險提前預知的感知反應。
“爹地,你讓人看著我幹什麼?給我放開……”
“你給我閉嘴……”芬娜的抱怨被他父親一嗓子給吼的銷聲匿跡,不敢在說什麼,很顯然,她對男人是十分害怕敬畏的。
男子盯著保羅看了一會兒,唇角勾了起來,麵部線條都柔和了不少,好像剛才的那個樣子是曇花一現而已。
“保羅,上個月你們天狼堂跟我們合資購買的那批貨下周就能下來了,你父親交給你讓你盯著點,什麼時候咱們把後續的手續一次性辦了吧。”
丁薇眸光不著痕跡的閃了閃,心裏有點奇怪,這個人先是莫名其妙的那樣對自己女兒,下一秒就和自己女婿說起了合作的事情?
這兩者有什麼必然的聯係麼?他難道不覺得現在這樣的情形說合作十分違和麼?怎麼總有一種陰謀的感覺。
想到此不由得撩了撩頭發,嘴唇借著遮擋的姿勢微微動了動:“你小心點回答,我總覺得這裏麵有詐。”
鬼竭勾了勾唇:“現在談這些公事應該不是什麼好時候吧,我想咱們還是先解決一下現下的問題比較好。”
結果他話音剛落,對麵的男人臉色就猛的一沉,指著他眼裏的戾氣十分嚴重:“你根本就不是保羅,你到底是誰?”
話音剛落,一片寂靜,好像整個空氣都凝結了一樣,丁薇心驚的同時頓時泄氣了,原來是這樣,她剛才就說怎麼這麼奇怪呢。
原來這人一早就看出了他們假扮的身份,所以剛才才說了這樣的話,看來就是為了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罷了,結果鬼竭這看似模棱兩可的話,似乎反而一下子撞頭了。
尤其是芬娜愕然的模樣,以及保羅這邊手下臉上詭異的表情,顯的十分的奇怪。
“爹地,你在說什麼啊,這人就是保羅啊。”
男子沒有搭理她,依舊冷冷的看著鬼竭:“你不用撞了,你剛才對我女兒的態度我就開始懷疑你了,所以才故意的說了那句話,沒想到還真的猜對了。”
“哼,咱們兩家根本就沒有什麼貨物的來往交易,也更加不存在什麼手續,但是你的表情一點疑惑都沒有,顯然是根本在裝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