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哥,你怎麼這麼關心他和我說了什麼?”
季謠睨著床邊的男人,嘴角輕揚帶著些許的調侃意味,明亮的眼眸輕眨,微曲的睫毛就像是羽毛般拂過他的心尖,隻覺得全身酥麻。
無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可一想到她已經見過莫沉言,就渾身的不舒服。
“難不成,你們之間有什麼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沉吟片刻,楚西元漫不經心的開腔,精致的臉龐上是帶著些許的埋怨,看在眼底,隻覺得是自己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頓時季謠瞪圓了雙眼,輕眨了眨眼,語調輕快而玩味,“我和他之間能有什麼秘密,不過他想要和我重新開始而已。”
“重新開始?”
音落,楚西元驚得停住了手中的動作,臉上神情有些忐忑不安的看向病床上的她。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說,從頭開始做朋友,普通朋友,你說我要不要答應他?”一時間,季謠輕笑著開口,清澈的眼眸深處有些許的寒霜劃過,但也隻是一眼即逝。
聽著她的話,楚西元微不可見的輕呼一口氣,心底那塊石頭也逐漸的放下,意有所指的開口,“那是你們兩個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但是我希望你自己能夠有一些判斷,不要重蹈覆轍就好。”
其實,那句你不要再和他有任何往來的話堵在喉嚨,可卻怎麼也說不出。
也因為他沒有任何的資格就開口,去命令。
“那也是,對了,西元哥,我什麼時候能夠出院啊,都退燒了,這醫院太悶我不想多待。”對此,季謠也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隨後話鋒一轉,看向窗外逐漸暗下去的天色,輕聲道。
聞言,楚西元將手中的餐盒擺放在床上的小桌上,臉龐上笑意溫柔得不像樣,“怎麼,你待不住了?”
“那當然啊,在這種壓抑的地方,我怎麼可能待得下去!”
見此,季謠立即坐直身子,整個人將臉湊近,恨不得能夠將臉都埋進餐盒裏,雙手快速的接過男人遞過的筷子,吃相沒有絲毫的優雅。
看著她這樣,楚西元沒有任何的嫌棄,反倒眼眸裏皆是難以察覺的寵溺意味,嘴角的弧度微微加深。
仿佛就這麼看著她,就覺得幸福不已。
“今天天色已經很晚了,所以你就住在這裏,明天我給你辦理出院手續,然後我們就回去,怎麼樣?”嘴角的弧度愈發的加深,楚西元掏出手機看著上麵的時間表,纖長的睫毛輕顫,語調溫軟。
而正狼吞虎咽的季謠,滿嘴塞滿了東西,掀起眼眸對他點了點頭,示意沒有任何的不滿和意見。
一頓吃飽喝足後,季謠就無聊的看著掛在牆壁上電視機裏的偶像劇,頻頻的打嗬欠,而坐在沙發上的楚西元聽著她的嗬欠聲,忍俊不禁的輕笑出聲,低沉的笑聲從喉嚨深處溢出。
“困了你就睡,我在旁邊坐著,你不用怕。”
掀起眼皮,映入眼簾的是女人投來的埋怨目光,急忙收斂住臉上的神情,正襟危坐,宛若大提琴般溫潤而低沉的嗓音從精致的唇裏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