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根本不相信，一個膽子小到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女傭，會做出這麼大膽的事來：“這肯定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女兒啊，我也希望是這是假的。”莫正雄歎息一聲，指著上麵的簽字和手印，對著莫然說道：“可是這都是她親口承認的，她有一個好賭的哥哥，還有一個身患重病的父親，她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的。”
莫然拿著那張略有些發黃的紙，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多年來她追求的真相，果然如此嗎？
不，她不相信。
“小菲現在在哪兒？”莫然問道，目光冰冷的看著莫正雄，眼神裏的執拗讓人感到可怕。
莫正雄摸了摸鼻子，說道：“自從知道她手腳不幹淨，我就把她趕走了，可憐她家境貧窮沒有送她去警察局，算便宜她了，但至於去了哪兒，我不太清楚，隻是前一陣兒聽人說，她在一個飯店掃廁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個飯店的名字？”想要找到小菲尋求真相的莫然，一刻也不想等了，她現在就想要找到她，問清楚當年的事。
“好像是叫什麼羊湯餃子館，就在新華路那邊，離這不是很遠。”莫正雄給出了小菲的現在地址，眼神閃爍了一下。
恰到這一幕被厲慎洐捕捉到了，他的眉頭微擰，對莫正雄便多留了一份心思。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一定會履行自己的承諾。”厲慎洐拿起刷刷幾下，便在合同上簽上自己的大名，之後拿出印章蓋了上去。
見厲慎洐在合同上簽了字，他的心中如同放下了一塊巨石，笑的臉上的褶子都開了：“不知厲先生什麼時候把資金注入呢，也好了了我一樁心事。”
先前協議上說過，厲慎洐把資金打過來，莫正雄才會正式交接。
現在，他滿心思就是那筆巨款。
莫然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十分不悅的看著他，出口諷刺：“錢馬上就到，父親你該不會是想把這筆錢據為己有吧。”
莫正雄的臉色一青，隨即矢口否認：“那怎麼可能，我是那樣的人嗎？”
是不是那樣的人，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兒啊，莫然心裏默默的吐槽。
事情即然已經辦妥，莫然就不想再跟莫正雄呆下去了，她怕自己會被他氣死。
兩人相繼離開了餐廳，身後是莫正雄陰冷的眼神，看著他們二人離去的方向，不屑的輕嗤一聲：“到底是年輕，到時候有你們哭的時候。”
如果不是看莫氏無可救藥了，莫正雄也不會把這個爛攤子踢掉，畢竟是他經營了大半輩子的東西。
不過，他轉念一想便又笑了。
因為他的手裏還有一張王牌，這張王牌足以能至莫然和厲慎洐於死地。
新華路的羊湯餃子館很好找，就在一個十字路口的胡同口。
不過，這個地方倒是出乎莫然的意料之外。
地麵髒亂不堪，滿地垃圾和從飯店內扔出來的汙物。
黃白的湯汁混在地上，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息。
一下車，莫然便被這股味道熏的吐了一下。
她都受不了，更別提厲慎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