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錢不惜拿肚子裏的孩子做籌碼,付雅醜陋的姿態讓陸湛感到惡心:“當初可是說好了一夜情,互不拖累,現在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種被人利用的羞憤感在陸湛心中滋生,他真是後悔自己過去生活不檢點,留下這麼大一個隱患。
付雅露齒一笑,也不在意他口中的嘲諷:“你給不給吧?”
“兩百萬,多一個子兒都沒有,拿了錢趕緊滾。”陸湛刷刷的開好一張支票,塞到付雅手中。
女人開心的把支票攥牢,隨即在支票上親了一口,對著陸湛做了一個飛吻:“陸公子真是大方,拿了錢我一定會把事辦利索了,絕不會給你留下後患。”
“滾。”陸湛煩躁的白了她一眼。
付雅見陸湛真的發了火,也不敢再激怒他,拿了錢推開車門就要走。
可就在這時,車門猛的被打開,車外露出莫然憤怒的臉。
“陸湛,你對得起小曉嗎?”莫然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本以為陸湛有了林小曉後就收斂了。
沒有想到這才老實幾天,他就又恢複了本來麵目。
莫然真是為林小曉抱不平,看陸湛的眼神恨不得殺了他。
林小曉還在懷著孕呐。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陸湛本就擔心會被莫然看見,現在被莫然這麼一指責,整個人都慌了。
“莫然,你聽我解釋。”
陸湛急忙下車,可莫然又豈會聽他解釋,把他推在一邊質問那個女人:“你是誰啊你,知不知道人家有女朋友……”
話說到一半,莫然就住了口,盯著從車裏款款出來的女人,聲音都變的尖銳了:“付雅,居然是你。”
付雅本來還擔心被人抓了包,到手的錢會飛了。
當她看到麵前的女人是誰後,一下子就變的自信起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莫家的莫大小姐,你這坐了兩年牢,性子也沒有收斂收斂,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暴躁,怎麼忘了你在牢裏的慘樣了,用不用我幫你回憶回憶?”
莫然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那兩年如煉獄一般的日子,隨著付雅的話一點一點清晰的呈現在眼前。
她本以為早已經忘的幹幹淨淨,可沒有想到隻被人揭起一角,便全都血淋淋的又出現了。
在牢裏那兩年,她曾瘦到脫相。
冬天被人潑冷水,洗澡時被人毆打到鼻血橫流。
飯裏永遠有不明物,哪怕是在睡覺時,都會有死蟑螂讓她不得安寧。
身上永遠都有青紫交加的淤青,舊傷添新傷,新傷又添舊傷,皮膚永遠沒有完好的時候,
從最初的恐懼、憤怒,再到反擊,幾乎耗淨了她的所有精力。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付雅就是其中之一。
她像是專門為了對付莫然而來,在這兩年牢獄生活裏,成為了她的噩夢。
卻又在莫然出獄的前一個月,提前出獄消失了。
莫然以為這輩子永遠都不會跟付雅再有交集,沒有想到,兩人卻又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了。
莫然控製不住的渾身顫抖,她的臉色呈現出病態的蒼白,可是眼睛卻又亮又利。
像一把鋒利的劍,隨時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