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慎洐見狀,便有些歉意的對著莫然道:“那好,我們隨後就到,辛苦你了。”
莫然對著他甜甜一笑,隨後關上了車門。
車門關上那刻,季樂看著莫然那副假惺惺的嘴臉,再也按捺不住胸口的怒火,把氧氣罩拿了下來破口大罵:“賤人,你怎麼不去死,少在我麵前露出這副得意的神情,我今天這副樣子,全都是拜你所賜,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她的謾罵在莫然的心裏根本激不起半點漣漪,甚至在季樂罵她的時候,還對她露出一個淺笑。
“季小姐,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雖然你的遭遇很讓人同情,但這並不能讓你當作報複別人的理由,你說的沒錯,我是很討厭你,因為你一點都不值得讓人可憐,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夠有多遠就走多遠。”
莫然平靜的說完這番話,季樂的臉一下子變的猙獰起來,她半支起身子咬牙切齒的看著莫然,發狠的罵道:“賤人,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怎麼不去死,你去死啊。”
“我為什麼要去死,慎洐那麼愛我,我也會好好愛他一輩子,我們會很幸福的走到最後,至於你……”莫然說到這裏,目光在季樂的身上淡淡的掃了下,目光說不出的犀利:“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他的愛,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愛。”
說罷,莫然便不再理季樂的叫囂。
她拿出耳機戴上,打開了音樂。
季樂見她如此漠視她,心中的憤慨到達了極點,掙紮著想要從擔架上下來,可是卻因為手上打著點滴而作罷。
隻能睜著一雙不甘心的眼睛,毒辣的看著莫然,嘴裏依然咒罵不停:“你一定會比我還要慘千倍萬倍,你一定會下地獄的,賤女人。”
莫然眼不見為淨,索性閉上了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把季樂的所有謾罵和詛罵,都隔絕在外麵。
去醫院的路有將近半個小時,季樂就罵了半個小時,到最後累的直喘粗氣,才不甘心閉上了嘴巴。
雖然嘴閉上了,可是眼睛卻像一條毒蛇,死死的盯著莫然。
似乎要用這樣的眼神,在莫然的身上看出個洞,才能解了她的心頭之恨。
到達醫院的時候,厲慎洐已經比他們提前一步在那兒等了。
車門打開,莫然就看到他站在門邊。
他一身矜貴,氣場強大。
哪怕是站在人群中,也能鶴立雞群,讓人一眼就能看到他。
“還好嗎?”厲慎洐輕聲問道,眼裏滿滿的擔憂和寵溺。
他伸出手,對著莫然道:“慢點,我扶你下來。”
厲慎洐的眼裏隻剩下莫然一個人,他的心他的目光,也隻停留在她身上。
至於季樂,他也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
冷漠的眼神讓季樂的心裏升起了濃濃的醋意,她毒辣的瞪了一眼莫然。
目光像毒蛇一般,死死的鎖著她。
看到她把手放在厲慎洐寬大的掌心,然後被他握住。
厲慎洐小心翼翼的模樣,對她就像對待世上最珍貴的珠寶。
兩人幸福的樣子,徹底的刺激到了季樂。
她感覺自已的尊嚴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手緊緊的攥著擔架,眼神憤恨的看著莫然慢慢踱到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