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掌裏的玻璃渣子刺的很深,杜澤睿見狀實在有些不忍心,便建議道:“要不我們上醫院吧,處理不好會感染的。”
莫然擺了擺手,表示不需要:“如果這麼點小傷就要上醫院,那也太矯情了,都是皮外傷,我自己處理一下就行。”
“那,我能幫你做點什麼?”杜澤睿很是內疚,暗恨自己沒有保護好莫然,讓她受了這麼重的傷。
莫然笑的雲淡風輕,打趣道:“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就幫我把手掌裏的玻璃灑子弄出來,這一路上我的掌心可是疼著呢。”
聽莫然這麼說,杜澤睿像是英雄終於有了用武之地,急忙把醫院箱拿了出來,又用碘酒給她消了毒。
這才捏起莫然的手掌,聲音溫和的道:“有點疼,你忍一下。”
“放心,我沒那麼嬌氣,你盡管放心大膽的去做。”莫然為了緩和他的緊張,故意說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可她越是這麼說,杜澤睿越是緊張。
眉頭擰成了疙瘩,捏著莫然的手,也微微抖了起來。
拿著小鑷子,半天都沒有下手。
莫然沒有什麼事,他反倒急了一腦門的汗。
“哎,你行不行啊?”莫然見他這樣,還真不敢讓他給弄了,萬一弄不好,她可是會吃苦頭的。
杜澤睿本來挺緊張的,被她的話一激,竟然鎮定了起來。
深吸了幾口氣,拿著鑷子一下子就把玻璃渣子挑了出來。
出來的那刻,莫然渾身都舒坦了。
別看這麼小小的一塊,可是鑽在肉裏卻會來回摩擦,難道的很呢。
“好了好了,輕鬆了。”莫然動了動手,發覺真的不疼了。
杜澤睿急忙勸她不要亂動,拿了藥棉和紗布,細心的將她的手掌一層層包裹起來。
莫然的頭都要大了,急忙製止:“杜學長,你這也太誇張了,隻是一個小小的傷口,用得著包的像木乃伊似的嗎?你這樣,我還怎麼用手啊。”
說完不顧杜澤睿的反對,便把紗布全都拆了下來。
拿了一塊創可貼,隨意的貼了上去。
“這樣不是挺好?”莫然晃了晃手掌,大方的一笑:“明天還要參加婚禮呢,我總不能包成這樣去吧。”
杜澤睿無奈的一笑,撓了撓頭:“那也隻能先這樣了。”
莫然看了眼床上的張小潔,見她還沒有睡,心中暗道這也太能裝了。
能夠躺著一動不動,也是一種本事。
“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莫然說著就要離開。
杜澤睿急忙喊住她,看看莫然,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張小潔,一臉為難:“那她怎麼辦?”
莫然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涼拌。”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兩人把張小潔送回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現在不走難道還要守著她,等著她醒來說謝謝?
莫然敢肯定,謝謝肯定沒有,不過白眼肯定是有。
她還沒有欠到讓人記恨的地步。
再者說了,她不走,杜澤睿肯定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