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過於哀怨，連帶著蕭若這樣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有些不忍。
心頭隱隱劃過一絲抽痛，她別過眼睛不再看夜白，冷硬的道：“我又沒讓你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早在五年前我就告訴過你，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說罷，不再管夜白，打開門揚長而去。
等到夜白回過神時，哪裏還有蕭若的身影。
……
莫然先是去了花市，買齊了所要的花和花肥等東西，看時間還早，便想到夜白售書的地方，給他助威。
剛剛走到路口轉角，迎麵就被人撞了個滿懷。
對方裹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到臉，可是從身形上卻能分辨出是個女人。
莫然被撞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正要發怒時，卻見女人的頭巾從側臉掉了下來。
她看著女人的臉，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蕭若，是你？”
蕭若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兒撞到莫然，心裏一慌掉頭就走，莫然又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質問道：“好你個蕭若，你為什麼要誣陷厲慎洐，虧我還為你保守秘密，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見莫然是來興師問罪的，蕭若更加慌了，拿頭巾胡亂的包住臉，矢口否認：“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看她到現在還在裝，莫然拽著她的手，不顧蕭若的反抗把她揪到了一個咖啡廳，把她丟到了靠窗的位子，而她自己則坐在了外麵，堵住了蕭若的去路。
蕭若一臉糾結的看著莫然，小聲嘀咕：“哎，莫然你不會真這麼小氣吧，我不就是借你家厲慎洐擋了個槍口，你用得著這樣嗎？”
莫然冷眼看著她，麵無表情的道：“不就是擋個槍口？虧你也說得出口，你知不知道夜白發了瘋要找厲慎洐拚命，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呢？你輕描淡寫一句話，就想唬弄過去，哪兒有那麼容易？”
蕭若倒是沒有想到夜白會做出過激的事情來，可是話都已經說了出去，想要收回那是不可能的了。
她小心的看了一看莫然的臉，見她臉色鐵青，就知道這件事是真的。
莫然是真生氣了。
可是一想，又不對啊。
她肚子裏孩子的事，隻跟莫然一個人講過啊。
“所以，你就把我的事，全都跟夜白說了？”蕭若拔高了聲音，開始質問莫然。
見莫然不理她，憤憤的把咖啡重重的放在桌上。
以發泄自己的不滿。
“那天我都那樣求你了，可你還是把我出賣了。”
莫然任由蕭若發脾氣，從桌上的紙抽盒裏抽出一張紙，把濺出來的咖啡擦拭幹淨，慢悠悠的道：“所以，你就認為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事，我都應該包容諒解是嗎？蕭若，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應該像夜白一樣慣著你？”
最後這句話，莫然加重了語氣。
卻像一記重捶敲在了莫然的頭頂。
是不是所有人都應該像夜白一樣慣著你，這句話不停的在蕭若的腦海裏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