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瞳瞥他,眼神很淡:“我為什麼要吃醋,藺席泯,你是不是太自我感覺良好了?”
三年了。
她鮮少這樣連名帶姓的叫他。
哦不,應該是說,這三年,她從來都沒有這樣連名帶姓的叫過他的名字。
就哪怕是用腳趾頭也想得到——她肯定是生氣了。
“雨瞳,我和她什麼都沒有,是她自己突然走過來的,而且我也都沒有搭理她,不信你問問禹寒。”男人俊美的臉上很是平靜,沒有心虛,也沒有躲閃,就那麼直直的與她對視著。
其實葉雨瞳也知道藺席泯和那個人沒有什麼,畢竟這點信任她還是有的,但是……
就是心裏不舒服。
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上不去下不來,偏偏就是膈應人。
心裏的惡氣在男人的解釋之後消散了不少,但是她臉色還是冷冷的道:“我像是會吃醋的人麼?”
藺席泯的臉色這才又扯出了淡淡的笑意:“我老婆當然不會是那麼小氣的人。”
葉雨瞳將白菜吃完,然後把簽子扔在桌上,又不緊不慢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奶,這才道:“錯了,我的確是很小氣,而且小氣的要命,所以——今晚你隻能睡沙發或者地上二選一了。”
藺席泯的眉骨狠狠的跳了兩下,臉色也登時黑成了鍋底一般:“你說的是真的?”
葉雨瞳瞥他,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不溫不火的道:“我像是在給你開玩笑的樣子麼?藍顏禍水。”
眉骨又是狠狠的一跳……藍顏禍水。
“撲哧。”旁邊烤青菜的禹寒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藺席泯正好有氣沒處使,連忙瞪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髒,口水都噴上去了,那些菜全都是你一個人了的。”
“……”禹寒看了看手裏的一大把的菜,額頭上頓時滑了幾根黑線下來,他明明沒有對著烤架這邊笑的。
莫笑笑嘿嘿一笑,像是存心要給藺席泯堵一口氣,連忙嘿嘿笑著就湊到了禹寒的身邊,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臉上:“沒事老公,我可以陪著你一起吃,我不嫌棄你的口水哦。”
“謝謝老婆。”又是吧唧一口。
“……!”
藺席泯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直跳,這兩個人是故意來膈應他的吧?
“雨瞳,吃吃我烤的肉串吧。”
葉雨瞳沒搭腔,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
“嚐一嚐?”
她怎麼原來從來沒有發覺過,藺席泯會有這麼纏人的時候!
真煩。
但是除了煩,似乎還有一種另外的,微妙的但是並不讓她排斥的感覺,甚至……不可救藥的喜歡。
“老婆大人,嚐嚐吧。”
渾身的毛孔似乎都酥了一下,葉雨瞳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看著禹寒和莫笑笑兩個人透過來那曖昧不明的眼神,她嘴角抽了抽,隨即白了藺席泯一眼:“誰知道你烤熟了沒有,不吃。”
“誒,你不吃我來吃。”
說著,莫笑笑就坐了過來,然後拿起剛剛那支從她手裏放下去的簽子,然後一口咬了下去:“誒,味道不錯啊,雨瞳你嚐嚐,比起以前我們偷偷去吃的那家大排檔的味道還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