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說吧。”
“我懷孕的事情,麻煩不要告訴任何人,就當,你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可以嗎?”
女人的眼睛中充滿了脆弱和無助,想要保護肚子中的孩子,卻有深深的無力感。
這是陸沉第一次看見容纖語這副模樣。
陸沉楞了一下,不知道容纖語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個請求,不過,很快他便又恢複正常的神色,衝容纖語溫和的笑著,“可以,你放心。”
“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找我就好。還記得五年前我送給你的那份生日禮物嗎?我說過,無論你有什麼樣的要求,找我就好。現在,那個承諾依然有效。一直有效。”
容纖語喉頭一哽,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我能摸摸它嗎?”
陸沉指了指容纖語的肚子。
隔著纖薄的衣衫,男人的手掌輕輕的覆蓋在容纖語的小腹上,動作無比的輕柔,就像是生怕驚動其中那沉睡著的小生命一般。
奇異般的,小腹深處傳來一陣異動。
兩個人皆是驚喜的抬頭,不由自主的相視而笑。
“你們在做什麼?”
突然,一道冷冰冰的聲音自病房門口傳了過來,緊接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便帶著淩厲的氣質大步走了進來。
是薄勳。
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裏?容纖語心中很是疑惑。
但是看到男人的神情,分明是不悅的模樣。
男人銳利的鷹眸微微眯起,直直的刺向容纖語和陸沉不經意間放在容纖語小腹上不經意相觸的指尖。
從他剛剛站到門外的那一刻起,就看到陸沉和容纖語彼此互相望著對方的眼神,尤其是那個男人,深情而又充滿眷念,分明就是對容纖語有著濃厚的愛意。
同為男人,他再清楚不過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裏,又為什麼和容纖語有著看上去很是親密的關係。
陸沉緩緩站直身子,轉身麵對著薄勳。
兩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各自散發著不同的氣場。
黎筠站在一邊,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她也完全沒有想到,薄勳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就是薄少吧,久仰了。我是陸沉。”
陸沉向著薄勳伸出手。
薄勳冷冷的斜了一下眼睛,望著那隻伸到自己麵前的手,卻沒有任何與之相握的意思。
“我對你是什麼人,沒有興趣。”
薄勳一開口,整個病房的溫度都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黎筠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心中默默嘀咕著,她真的是不知道容纖語到底看上了這個男人的哪點,明明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大冰山,連基本的禮儀和尊重都不懂。
嘁。
不就是少將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怎麼來了……”容纖語小聲開口,麵對薄勳的突然出現,她著實有些手足無措,下意識的用手護住了自己的肚子,生怕薄勳知道那個不能讓他知曉的秘密。
“怎麼,嫌我礙你們的事了?”薄勳冷諷的挑起了劍眉。
容纖語臉色漲紅,慌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們沒有……”
“嗬,薄少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陸沉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就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纖語在同學聚會上酒精過敏,我們將她送到了醫院,不過,現在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纖語?叫得可真是親密。薄勳的黑眸不禁又深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