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纖語的手慢慢攥緊,她不說話,薄勳雖不悅,卻也沒有再說什麼,兩個人在走廊裏擦肩而過。
差不多到十二點的時候,容纖語才打掃好了辦公室,累的渾身軟軟的,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老大,你辦公室今天水光淋漓啊,誰拖地掃把都沒擠幹啊?”來交文件的許曉嘟囔了兩句。
薄勳聽了之後唇角微微勾起,他用一種嘲諷的目光對著容纖語,“嗬。”
一抹紅色爬上了她的臉頰,“是我掃的。”
“什麼?”許曉不可置信,“老大,你叫嫂子來不是當文秘的嗎,怎麼幹了清潔工的活?”
“清潔工請假了。”
薄勳橫眼一掃,許曉立馬立正搖頭,“掃地我沒意見,那個老大,我帶大嫂去食堂吃午飯你也沒意見吧?”
“現在是休息時間,她要做什麼,跟我無關。”
容纖語垂在身側的手指,稍僵硬了幾分,幾分狼狽的被許曉帶著離開了辦公室。
原來一年了,她在薄勳心目總依舊隻是一個她,連名字都沒有。
“纖語,你別生氣啊……那個,我們老大比較內斂,不會表達愛,委屈你了。”看她情緒低落,許曉不忍。
“沒什麼委屈的。”她輕輕笑著,情緒雖不高但也不嬌弱,緩緩搖頭,能混成這個樣子怪誰,都怪她自己。
對方聽了這話,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也是啊,你們是夫妻啊,怎麼會有矛盾呢。”
“當然了。”多麼諷刺的夫妻,要不是許曉提醒,她都快忘記她其實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在食堂點菜的時候,容纖語鬼使神差的拿了一個酸菜魚。
“纖語,你怎麼能吃下這種魚的?”
“這魚……挺好的。”很酸,她喜歡。
許曉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是這道酸菜魚是我們食堂的一個敗筆,很酸。”
“算?不會啊,我覺得剛好。”
說著,容纖夢忽然感覺自己的喉嚨有點難受,她幹咳了兩聲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去一下廁所。”
“誒……?”
她就說魚太酸了!
容纖語衝到廁所之後就幹嘔了起來,一股惡心的感覺衝上心頭,好久,等許曉都進來問了,她才蒼白著臉搖搖頭,“我沒事。”
“這還沒事!”許曉拉著她,“我帶你去醫務室。”
“不用了。”容纖語的聲音忽然拔高,“我沒事,就是那個魚太酸了。”
看她堅決,許曉聳了聳肩膀輕笑道,“都說了,那個魚是我們食堂的敗筆。”
“嗯,還是應該聽你的,畢竟你是地頭蛇。”
“誒誒誒,有這麼貌美如花的蛇嗎?”
容纖語失笑。
重新打菜吃了飯之後,許曉又需要去訓練,隻留下容纖語自己一人回到辦公室。
剛一開門,薄勳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怎麼,敲門都不會了?”
“我……”
“吃個飯遲到了三十分鍾,看來你的時間觀念很強啊,容纖語。”薄勳邁著大長腿到了辦公桌那邊,“還不進來。”
麻利的關上門,容纖語站在門邊。
薄勳的視線偶爾掃過她,房間裏很安靜,隻有鼻尖在紙上沙沙的聲音,好久,男人不悅的皺眉,“站在那裏幹什麼,坐下!”
被馴,她一愣,“是。”
薄勳不說話,容纖語就顯得很沉默,有她和沒她幾乎沒什麼區別。
和薄勳一開始設想的一樣,容纖語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