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這時。
手機響了起來。
“喂?幹嘛?”他接起,語氣不善。
“楚烈,是我。”
“嫂,嫂子?你別誤會啊,我的語氣不好不是針對你,我是被許曉那家夥氣的,她居然拋棄我去相親,我是心裏很苦很難過,才會語氣不好的。”楚烈連忙解釋。
容纖語有些無奈,也不知道薄勳那麼喜靜的人,是怎麼會在身邊帶這麼一個活寶的:“沒事的,我是想告訴你,秦安被你們老大處決了,需要你帶人來幫忙一下,可以嗎?”
她打電話的時候,薄勳其實隔得並不是很遠,她說了什麼他都能聽到。
聽見“你們老大”的時候,他的神色是陰沉下來的,用到“處決”二字的時候,他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等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已經對她沒多大意見。
一個尊重他兄弟的人,也值得他尊重的對待。
不是以命令的口吻,而是用商量的口氣,這些小細節其實很能俘虜人心。
“嫂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什麼可不可以的,老大的話在我們這就是聖旨,放心把使命必達,給我十分鍾就好了!”
“不要著急,沒事的。”她連忙說道,“你上次不就跑的太著急,把頭都磕破了嗎?曉曉還跟我說了,她連夜就上網站給你買了進口的藥膏,一人走了一二十公裏去給你拿。”
軍區裏的人要是出去,沒有特赦令是不能開車的,而像拿快遞這種小事,哪怕是申報上去,審批的人也不會允許她開車,所以走上一二十公裏是長事。
但是,在對許曉滿心怨氣的楚烈這,這句話的重量可不僅僅是這樣。
“好啦嫂子,我知道她是個很好的兄弟,那我先掛了,我馬上就過去!你和老大放心,我會慢著。”
“好。”
容纖語掛斷電話,她故意提到那次買藥膏的事,肯定是有預謀的,一來是楚烈向她抱怨許曉,二來是她隱約覺得這兩個人似乎是喜歡著對方的,可卻又用“兄弟”二字處理。
未免有些可惜,所以推波助瀾了一下。
“沒想到,你情商很高。”薄勳輕聲開口。
“怎麼?薄首長現在是對我刮目相看了是嗎?”
“是。”
他那麼坦然的回答,反而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去接下麵的話,略有幾分尷尬的輕笑,想要先回到房間,看看能不能把東西整理一下,可是剛走了兩三步,就被他拉住了手臂。
緊接著就撞進一個解釋的懷抱中。
他的胸肌似是銅牆鐵壁般那麼堅.硬,咯著她的後背有些疼:“薄勳?”
“把孩子打掉,我給你一個做我女人的機會。”
在他看來,他這麼說,她肯定會欣喜的不行然後答應,畢竟這女人曾經為了得到他片刻的纏.綿,做了不少的手段,不過他從來沒理過就是了。
現在再想想,其實還不錯?沒有那麼糟?
“不,我不會打掉他!”一向機關算盡從來不失誤的薄勳,在這件事上算錯了。
“哦?你覺得,由得了你嗎?”
容纖語的小臉一陣蠟白,她使用全身的力氣去掙脫身後的男人,可是他的力氣那麼大,她哪怕是拿出所有的洪荒之力,也不如他長臂輕輕一攬的九牛一毛。
她的孩子,不可以,不可以!
拚命想要退的模樣讓男人看的心煩,他大手一推,她直徑往前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