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這才發現身上穿的還是昨天晚上穿著的衣服,於是衣服也不用換了,隻是去刷牙洗臉之後,就出了房間下樓。
二樓的房間長廊隻有欄杆遮擋,能夠清楚看到一樓的情節。
才不過七點二十分,薄勳已是穿上了一身手工靜心縫製的西裝,坐在桌前拿著一份報紙優雅從容的喝湯,明明是個軍人卻矜貴的好似是古代貴族中的公子,她的視線在他的身上一停留,就像是被黏上了一樣,完全沒有辦法移開。
直到樓下的人有所察覺,抬頭一望,她才像是受驚了的小動物,訕訕把視線移走。
有些尷尬的撩了撩自己的發絲,有些磨蹭的往下走。
薄勳收回視線,同時放下了報紙:“速度。”
平平無奇的兩個字,卻害得她差點從樓梯上一個踉蹌直接跌下去,不過還是很聽話的加快了腳步,兩人起的都挺早的,薄暻和薄老爺子還有薄父都還沒起。
“早上好。”她坐在他身側,有些唯唯諾諾的開口。
“昨天和我睡在一起,都不會害怕的你,現在吃個早飯怕什麼?”他很淡定的舀了一碗粥,放到她麵前。
容纖語捏著勺子沉默的喝著粥,耳根卻紅起來了一片:“那個……側寫你什麼時候要?”
“這三天你隨便看看就好,三天之後回了軍區再說其他吧。”
“哦,那這三天要去做什麼?”她隨口問了句。
“遊樂場。”
噗。
其實她很想給他留下一個完美的淑女形象,但是噴出去一口粥這種事情,並不是她能夠控製的,眼看著盤子和杯子上被噴的到處都是,薄勳絕對會很嫌棄的離座,她一下變得很束手無策。
誰知男人隻是看了她一眼,隨後打了個響指:“李媽,換個盤子。”
“是,大少爺。”
很快她麵前的盤子和杯子都換成新的,容纖語一時間弄不清楚他的想法,他是在對她溫柔嗎?似乎是這樣沒錯,可是理由呢?
總不能是因為她調的那兩杯酒吧?薄勳也沒那麼膚淺啊。
她不由得咬住了勺子,深思著,這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她看男人要是真玩起遮遮掩掩,那才是真的海底針呢。
“吃飯吧,外界對你的身份很好奇。”
“誒?你要公開了?”她一聽這話迅速回神,眼裏不乏有些期待的光。
他原本並不想去答這種幼稚的話,可是她眼裏的那種神采奕奕,帶著光亮的期待,叫他改變了初衷,鼻音微重的留下一個“嗯”字。
容纖語是真的開心,那種笑意怎麼遮都遮不住。
看著她神采飛揚,薄勳的心情也難得有些高漲的意思。
二樓。
“看看,那臭小子笑了。”薄建國哼了一聲後開口,“容纖夢沒這本事。”
“您就這麼了解?”薄東征摸了摸自己,雖說是跟自家老子賭博,但是總是輸也不是個事啊。
“你想想看,你娶段儀是為什麼?哼,不特立獨行沒有點自己本事,隻知道賣萌撒嬌的女人抓得住男人的心?”
“段儀她不一樣,她可是個女強人。”身為妻奴的薄東征,一提到老婆麵色柔和下不少。
“你以為容纖語很差?去查查看辰東管理的警察局,看看她破的案都是些什麼,再看看她和白禦交手時候的選擇,因為她的一個不追捕的命令,辰東撿回了三十條人命!要是那場追捕中,換了一個側寫師,現在我們都沒法給老百姓一個交代!”薄建國雖是年事已高,但說起話來抑揚頓挫,氣勢磅礴是很難讓人反駁的類型。
再加上這話裏的重量,一字一句於情於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