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會這麼形容他。”
“每個人心裏,或多或少都會住著一個,有的人表現的很表麵,有的人很深層,可是不是什麼事都能壓抑住的,傷害一旦大的話,就會產生像你這樣的小怪獸。”她說著舔了舔唇,跟他做了太久,她不禁累而且特別渴。
薄暻抬手拿過放在一旁的礦泉水瓶,雖然他不玩那玩意兒,但是身邊的人總有幾個喜歡玩那種會家破人亡的東西,所以總是會備著水。
他一手托起她的後頸,一手擰開瓶蓋。
“單手擰開蓋子,倒挺帥的。”黎筠調侃著他湊上唇喝了一大口,潤了潤嗓子之後,她接著之前的話題說了下去,“我學的有限,隻知道產生分裂的原因,是非常大的打擊或是有親人愛人過世,以你的小怪獸來說,應該是一隻幼年獸吧?”
“何以見得?”他難得想跟人分享這個話題。
也許是她用詞太可愛。
什麼幼年獸,什麼小怪獸,讓人一聽便有一種淡淡的溫馨感,好似心底那份殘缺不堪的期待,其實是一個非常可愛的東西。
“他不會接吻啊。”她理所當然的回答。
“是嗎?他……跟你說了什麼?”薄暻問出這個問題後,隨即又惱羞成怒,“爺才不是怕他搶走你,別給爺瞎想。”
她笑著抱住他,將頭深深的埋在他的脖窩裏,鼻尖在他的肌膚上來回的蹭著:“薄暻,我是個信命的人,留在你身邊,是我的命。”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還信邪呢。”他不由得抬起手,扣著她的後腦。
“沒什麼。”
他此刻十分迫切的想去看她的表情,是不是帶著一絲感慨和哀傷?她說她信命其實不過是因為她聰明,知道她若是逃他會報複的更厲害吧?
就像今天,她明明可以用逼問的方式,讓他感覺到厭煩,可是偏偏她展現出來的那種氣場,給足了他麵子也擔的起“薄二爺女朋友”的頭銜。
跟如此聰明的她玩遊戲,自己也許得多留一個心眼了。
“你的命,隻準爺一個人來定,天定,那都不算。”
他一側頭將她的唇蓋住,包間裏還沒有散去的曖.昧溫熱,又一次叫囂著盤旋而上。黎筠眨了眨眼,捧起了他的臉反客為主。
“今天讓你看看,什麼叫一個好學生。”
“嗬,爺很樂意奉陪。”
卷睫輕刷著眼瞼,玲瓏眼中隱約有魅惑的光忽閃,貝.齒輕咬著紅.唇。
她,的確是個尤物。
這一.夜,兩人注定平複不了彼此的心情。
……
遙遠的南城。
薄勳在打過電話之後,便讓人調查出陸沉可能去的地方,一連換了三個用地,都沒有找到他的人,這是第四個,也是最後一個。
南城北街。
這一條現代化的街道有個古色古香的名字,至少在現代人看來,這個名字夠詩意也夠有情懷,不過,這街的名字,隻是在很久之前,有一個衙門官府的小丫頭,第一個發現了這裏。
靠北卻在南城。
她故意惡作劇叫成南城北街。
這一叫,就是一兩千年。
時過境遷,當時的一條長滿雜草的小路,現如今被高樓大廈所占據著。
薄勳的車開進別墅區的時候,有幾個人眼珠子都瞪了出來,這一看就知道是軍區的牌照,怎麼會開近他們這種全是商人的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