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周圍人議論的話,她刻意抬手遮住了他的臉,同時露出手腕上一個傷來,那傷上貼著一塊紗布,這包裹傷的方式,每一個人都很獨特。
他們這麼高調引來所有人的注意,許曉和楚烈一定也都看到了,她手上的這個有著薄勳特殊包裹手法的傷口。
薄勳很意外,她選擇的方法竟是這樣:“你總是給我驚喜,容纖語。”
“那又怎麼樣?我連你的女人都不算不是嗎?”她也不知哪來的膽子,居然跟他回嗆。
“嗬。”
她偶爾一副不饒人的樣子,還真是有別樣的味道,他剛想說什麼卻看見一側有一個人,抱著一堆文件,手指很輕的做了一個手勢。
那是軍區的語言。
他給了一個眼色給容纖語,她心領會神的鬆開了他,一副嬌羞樣子的把頭埋進他的懷中,而他理所應當的帶著她快速離開。
周圍的人都在嘖嘖稱奇,開始交換著手中的照片。
趁著這個間隙,他與她消失在了人潮中。
“老大,您是怎麼找過來的?”來人取下遮掩用的肉色口罩,這下兩人才發現,竟是湛一鳴。
“她推測的,你們怎麼樣?”
“嫂子原來這麼厲害啊。”湛一鳴崇拜的看了一眼榮幸,伸手和她握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我們還在跟那人談判,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許我們的人到六樓以下來,否則就開槍殺了我們的兄弟,隻有我一個人是一直在四層,和他們斷了聯係。”
“六層沒有信號,也隻有六層沒有信號。”容纖語輕聲的解釋道,“還好你掉隊了,不然我的計劃恐怕也是落空了。”
薄勳皺眉將頭轉像湛一鳴和容纖語看不見的一側,他麵上有很濃鬱的疑惑,雖然一轉即逝,但也不希望身側的這兩人看到。
剛才容纖語看似是在安慰湛一鳴,但是話中對自己的暗示太明顯了。
什麼叫還好掉隊了?
掉隊怎麼可能有還好?
她的計劃,一開始就是針對六樓的人,怎麼可能因為一個人沒有掉隊就落空?幾個思緒一轉,薄勳便是明白了容纖語給他的暗示,與湛一鳴有一句沒一句交談起來。
直到一個沒有人的長廊。
他毫不猶豫的往前撲倒了他,迅速的用帶在身邊的手銬,將他的雙手銬住,同時把他身上的武器解下來丟給容纖語。
她接過指向湛一鳴:“你是誰?”
“老,老大?”湛一鳴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啊?我做錯了什麼?”
“湛一鳴從來不吃牛肉,不可能跟我談論新西蘭牛排的話題。”薄勳難得慈悲大發,告訴了對方落的這下場的原因。
被擒住的人見對方是真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正打算咬碎口腔中的膠囊,後腦卻突的一疼,暈厥了過去,薄勳幹淨利落的從他口腔中拿出膠囊。
一把扒了他套在臉上的易容:“對方有易容高手,許曉和楚烈說不定……”
“如果他們真的遇害了,對方就不可能用這樣的下下策來等我們,我之前跟你說過,先不要去軍區,因為肯定有人在守株待兔,但是現在看來對方並不是個傻瓜,他算計到了你會追查到這來,所以布下了另外一個鉤。”容纖語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
許曉的位置閃爍了三個點。
她將地圖放大,發現位置是從五樓突然出現,然後四樓三樓,最後又毫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