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謬論他卻喜歡的很,餘晏手臂一用力將她拉回自己的懷中,用胸膛靠上她的背脊,下巴輕枕在她肩膀上。
雙手牢牢的抓住她的雙臂,不讓她脫離開自己懷抱哪怕一秒。
“我的矢良,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她善良又喜歡為其他人分擔痛苦,但是,不是每個人都需要她這份好,對於像勳和容小姐這樣的人,他們有太強的自控能力,她的擔心隻會增添自己的煩惱,我不想看到她皺起眉頭的樣子,因為,我是真的很愛她。”
他靠著她耳蝸,突如其來的輕聲告白。
薄矢良原本還在掙紮,這下直接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靠在他的懷中,嘟的嘴.巴也一點點的往下垂,最後轉過身將頭埋入他懷中。
“我知道,餘晏哥最好了。”
他笑著輕拍她的肩膀,腦海中浮現的卻是某個男人臨走前,將一份軍令狀扔在自己麵前的樣子,那時候的他近乎於“逼”著自己簽下絕不能讓陸沉死的協議書。
在容纖語不知道的地方,薄勳的守護是真的麵麵俱到,可是,比起自己對薄矢良這種坦蕩的感情,他隱藏了太多。
在意裝作不在意。
也不知道是在搞些什麼名堂。
“行了,我們先回辦公室裏吧,後兩天的手術還需要你幫忙,我一會讓助理帶容小姐去看陸沉行了吧?我的公主大人?”餘晏將亂七八糟的情緒丟去了一邊,此刻的他隻想好好的和她黏在一起。
哪怕是最簡單的在一個屋子裏呼吸,或者是稍複雜一些的靠在一起擁抱,再或者是現在他唯一能觸碰的底線——親.吻,都好,隻要和她兩個人單獨在以前,就非常好。
薄矢良這次沒跟他唱反調,乖巧的點頭後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他牽起她,走回辦公室。
……
半個小時之後。
容纖語走出隻有黑白灰色調的房間,迎接她的正是之前和餘晏在以前的陳醫生。
“容小姐您可算出來了,餘醫生說在你出去之後,讓我帶您去無菌室,換上衣服後您就可以見陸先生了,不過您隻能在裏麵待上十分鍾。”
“好,麻煩你了。”
她不愛多話,陳醫生也是個知趣的人,禮貌頷首後埋頭趕路沒再開口過。
無菌室是完全白色的地帶,在之前看慣了黑色房間之後,容纖語猛然接觸到燈光先是恍惚了一下,隨後才開始床上無菌服和手套。
裏三層外三層創穿戴整齊後,還要經過酒精的洗刷,隨後再戴上手套。
再經過足足有五六百米長的走廊,從後門進入到陸沉的房間裏。
“您請,我會在之前的入口等著您出來。”陳醫生打開門後,退到另一側。
“謝謝。”
她禮貌回應,走進房間。
病床上,陸沉躺著,雙目緊閉著睡的很沉,他的嘴唇非常蒼白幹裂,可是在這樣的非常時刻,連一滴水都不能沾——隻要是東西就會帶著細菌,所以哪怕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水,在這個階段也是不能讓他觸碰到的。
容纖語靜靜的走到他床邊坐下,伸手撫過他的眉毛,輕聲開口:“高中的時候我總是嘲笑你,一個大男生每天去修眉毛也不知道羞得,後來你就任由他長,沒想到也挺好看的。”
“你送我的書,我一直放在書架裏存著,翻過幾遍之後就沒有再看了,我怕翻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