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
裝傻裝了這麼多年。
他是真的變得像是個傻瓜了啊。
緊接著手指在輸入數字的鍵盤上,很快的又輸入了一串號碼,不過這一次好像並不是國內的號碼。
“什麼事?”
“你說的情況出現了,勳不在京都,他的手伸向我,下一步你想要怎麼樣?”
“繼續演戲,我會連夜給你配一個人去,從今往後她就是你的助手,至於你那位下落不明的小女朋友,就交給她來圓謊。”
“男他,還是女她?”
“當然是女她,不過如果你不需要的話,男他也不是找不到。”對方的喉嚨有幾分幹澀,笑起來的音像是童話故事中的老巫婆。
很難想像,一個男人竟然有這樣一副讓人無法形容的嗓子。
白禦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靠,本帥比哪需要你自作多情,女她就女她,正好我可以泡泡妞,順便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叫啥。”
“恭喜你終於恢複了狀態,至於我的名字你還是別知道的好。”對方頓了頓,“散人,如果非要一個稱呼的話,就這麼叫吧。”
“散人?”他細細咀嚼。
“我期待你們兩帝大鬧一場,夜、白、墨三人大概永遠也想不到,現在的格局會是這樣。”
散人很神秘的留下一句話後掛斷了電話。
寂靜無聲的夜裏,白禦笑的更加狂妄邪肆,表情大到臉部肌肉將眼角似有若無的水,給擠的消失了蹤跡。
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就如同留下秀發的那個女子,一轉眼已經沒了蹤跡。
……
郊外的別墅中。
天已漆黑。
容纖語還是以縮卷的姿態,躲在非常小的角落裏,她這個極其缺乏安全感的樣子,讓人一看就很心疼,窗外的星光點點,隻凸顯出了她的麵容消瘦。
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在她對冷和肌膚上的疼痛已經麻木的時候,電梯停靠層的聲音響起,開門鎖帶來的光,刺的她不得不半眯起眼睛。
不一會兒那門關上了,來的人卻開了屋內的燈,早就熟悉了黑暗的她,根本沒有辦法睜開眼。
“吃點東西。”
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她本能的往後倒退了一些,想要離他遠點。
“怕我?怕我也得對你肚子裏的孩子負責任。”他將手中的東西重重放在桌上,“吃不吃隨你。”
他關上燈轉身離去。
寂靜的黑夜中,香味撲鼻的餐點折磨著容纖語的胃,她渾渾噩噩的靠上.床頭,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放在不遠處的食物,舔了舔已經幹澀的嘴唇,伸手端起了碗。
撒上蔥花的排骨湯,很快就暖起了她的身子。
被凍的有些變色的嘴唇,也慢慢的緩起來。
在她勉強喝了點湯後,房間裏的空調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自己運行了起來,周圍的空氣一點點的往上升溫,身體也開始熱了起來。
身邊的環境變得越來越舒適,她的眼皮也變得很重,漸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