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一身黑衣,晚上的冷風又來的狂妄。
衣角上揚,笑如帝君的姿態,的確有些迷惑人心。
容纖語瞟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隻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默”和夜帝之間,有著相似之處,甚至可以說是有九成的相似。
“夜帝對我的故土這麼破壞,是有什麼想法想與薄某探討?”
“我想,問你借一個人。”夜帝收斂起笑意,“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跟你將一個你鐵定很熟悉的故事,不知道薄首長和容小姐有沒有興趣?”
“讓你的人,收手。”薄勳絲毫不退讓。
“既然你們願跟我離開,我的這些手段也不過是等於多放了些煙花,亞瑟,去請餘少爺還有薄小姐上車。”
容纖語鬆下了一口氣,卻又提起了心。
餘晏和薄矢良暫時沒有性命擔憂,可是她總覺得夜帝即將要說的話,肯定是會讓人不舒服的事情,又或者說他和薄勳之間發生過太多的不愉快。
否則就以他之前和白禦的關係來說,不該用這種方式“逼”薄勳和自己和他離開。
思緒幾轉,她與夜帝對上眸:“這附近有一個很安靜的地方,路程也不是太遠,不如就在那吧,就算有什麼重要的話,在那也不怕有人聽見。”
“容小姐所言極是,那個地方在來時淩某也見過。”
兩人之間的博弈點到為止,可就是這種點到為止又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雙方的目光始終死死對著,高鎖在半空中。
直到容纖語覺得這毫無意思,抽走了視線,夜帝也才淺笑將目光移到了別處。
結局,竟是難分伯仲嗎?
他望著不遠處的樹枝,嘴角的上揚變得意味深長。
有意思。
……
此時,京都。
白禦一人坐在三樓的躺椅上,左手持著一把寫著詩句的扇子,對著自己的頭扇著,也不知怎麼回事,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不對啊,科學家預測的世界末日是在四年後,我現在跳什麼眼皮?離上一個世界末日才過去五年……”他嘟囔著,抬手壓住眼皮。
“科學家說的世界末日.你也相信?”
洗過澡的默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一步步到他身側站住,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你什麼時候滾蛋?”白禦冷哼了一聲,沒安好氣的回答。
“在走之前,我要告訴你最後一件事,不管你能不能接受得了。”
“別介,用屁.股想也知道是跟夜帝有關係,本少爺不想聽你比比過去的故事,一會兒還得回去陪喬薇那個不省心的女人。”
像是逃避一樣,他打算起身離開。
默收斂起那份慵懶,語速很快:“夜帝是淩燁時的事,你早就知道的吧。”
轟——
原本要走的白禦突然回頭,充滿能量的一拳對著默的臉狠狠的打去,然而默早就預料到他這一手,向後退了半步,一手捏住了他的拳頭:“放棄吧,你打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