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個房間內。
在看到這一行字的時候,黎筠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下意識的抬起頭,不遠處的男人正在有些笨拙的洗、切水果,不常做家務的他頂著一張帥到慘絕人寰的臉,結果動作卻很僵硬不協調。
怎麼看都很惹人笑。
她不由得勾起唇。
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樣,薄暻回頭,恰好捕捉到了她的笑意:“怎麼?看爺看的犯花癡了?”
臭美。
黎筠小幅度的翻了個白眼,開始回複消息。
“放心,我感覺隻有我欺負她的份!”考慮了幾秒之後,添了一個笑著的貓頭上去。
就在她發出消息之後,薄暻端著水果坐到了她身側。
恰好看見那句話。
“你還知道說?爺對你這麼好,結果一來就把行李都扔給爺,自己去找容纖語,忘恩負義的小東西!”
他說著,俯身,很不客氣的抽走她的手機。
黎筠張嘴想說點什麼,可是隨即眸光黯淡了下去,衝著他搖了搖頭。
“爺不在乎,就算你一輩子不能說話,爺也會守著你,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他不留情的一句像是斥罵一樣的話,卻叫黎筠的心內泛著暖暖的感覺。
她抬手摟住他,費力的從嗓子中擠字。
“謝謝你……”
醫生說,以她聲帶損傷的情況來看,別說是一年兩年,甚至一輩子都有可能說不出話來,而且得看個人意誌——這損傷關鍵在於一說話會有鑽心般的疼痛,讓人不得不放棄。
薄暻一愣,看著臉頰已經因為疼痛憋紅了的黎筠,心中不忍,伸手攬她入懷:“爺不想聽你說話!什麼謝謝什麼愛都不想聽!這種疼痛不該讓你承受。”
該受懲罰的應該是他,而不是她。
若不是當時他的手段不果斷,哪會讓她誤會!
“……”黎筠癡癡一笑,撅嘴傲嬌的冷哼了一聲,靠在他的肩頭安靜的閉上眼睛。
“你個傻女人!想要爺陪著你,也不要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手段!”他掰過她的下巴摟住她。
他這次也算去夜帝那大鬧了一場,還帶回了希迪和洛斯——即便這和薄暻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上頭可不管那兩個頂級罪犯是從哪來的,隻知道給他記上一功。
於是,也就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留在這裏,陪著她談天說地。
而且要說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那肯定就是中國,在中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萬譽辰這兒。
躲避下風頭,也沒什麼不好。
這麼想著,薄暻的嘴角笑意淺勾起:“黎筠,答應爺,不要想起過去的事情。”
雖然那並不是什麼不可提及的逆鱗區域,但是,的的確確是不開心的回憶。
在他懷中的女人抖了一下,隨後乖巧的點了下頭,抬頭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吐了吐舌.頭。
“不著急,萬老頭已經給你在聯係,說不準過兩天醫生來了,你說話就不用忍受疼痛感了。”薄暻說著,將懷中的人兒抱的更緊。
黎筠點頭,埋頭啃了他一口,舒心的眯著眼笑起。
她,終於有一種,自己真真實實活著的感覺了。
……
容纖語雖然有狐疑為什麼聊了一會兒,黎筠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沒有回答她,但是也能猜到一二——例如說她身邊有個叫作薄暻的生物。
於是收拾好並沒有多少的東西後,她和薄勳離開了院子走向車庫。
路上,兩人肩並著肩,看起來頗為親密,卻一句交談都沒有,這一次回薄家是為了什麼,她和他都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