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花園中。
白雅寧一個人悶悶不樂的站在假溪旁的小橋上。
水波暈開的一圈圈波瀾,蕩開後呈現出一種類似花瓣的美景。
她百無聊賴的將手中的麵包丟下去,喂那些一條條很小的紅色鯉魚。
這麵包是醫院出售的,十塊錢隻有巴掌那麼大,如果省的點扔的話倒是能扔很久。
“心情不好,那就喝點能讓心情好的吧。”單哲的聲音落在她頭頂,與之一起的是一瓶草莓味的酸奶。
“啊?”她接過,“我不喝草莓的。”
“是過敏嗎?”
“不是。”
“那就試試吧,會喜歡的。”
白雅寧有些無奈,可眼見著單哲拿著的也是一瓶草莓酸奶,而且喝的還挺起勁,很難相信他這一米九幾的個子,一副英國皇室王子般的模樣,手中拿著一個紅色的小瓶子。
然而,這就是事實。
她擰開了蓋子,喝了一口,酸奶和草莓碰撞在一起的味道也沒那麼糟糕,甚至可以算的上有些美味,她不由得的多喝了幾口,嚼到草莓果肉的時候,甚至還會有點欣喜感。
“小的時候我喝過一次草莓的酸奶,但是那是別的孩子的惡作劇,滿滿的紅色顏料害我還去洗了胃,所以後來我從來不喝草莓牛奶。”她望著手中的粉色瓶子,眯著眼像是在追憶什麼。
“所以在那種環境下,陸沉對你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嗯,單哲,你中文過八級了嗎?”
“過了。”
“那你應該知道有一個詞叫,有緣無份吧?”她轉過頭,和他對視。
“嗯。”他隱約知道她要說什麼。
“如果說黎筠和容纖語不出現的話,我可能有機會和他攜手一生,因為他的身邊隻有我一個人,其實一開始我以為他喜歡的人是黎筠,那種咋咋呼呼又大小姐風的女孩,很適合情緒總是低沉的他,可是沒想到,他喜歡上的是和他性格非常相似的容纖語。”
難怪,看起來性格明明是敢愛敢恨的白雅寧,現在看起來卻有些壓抑,而且提到容纖語的時候偶爾會很抵觸,也許是她曾是個咋咋呼呼的女孩,可是因為陸沉變成了容纖語那種性格。
可是哪怕是變了,還是得不到想要的人,才會恨上吧。
單哲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絲:“幸苦了。”
“你是在可憐我?”她笑。
“有點,你看起來就像像是一個需要惹人保護的小妹妹。”
“那好啊,以後我就叫你鄰家小哥了,長這麼大,我還沒有被哥哥保護過。”
哥哥嗎?也好。
正好他有權有勢,可就是從來沒有值得守護的對象。
單哲幾分自傲的想著,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當著她的麵把通訊錄中“白雅寧”三個字,改成了“小妹”兩個字。
“說來就來?你動作可真快。”白雅寧也拿出手機打算改備注。
可是叫什麼卻犯了難。
單哲哥的話顯得太老土。
如果真的用鄰家小哥的話又太怪異。
哥哥的話顯得太親密。
一時拿不定主意。
“如果你要做我妹妹的話,我底下還有幾個兄弟姐妹,所以你可以叫我大哥。”單哲看她捉摸不定備注,主動提出了一個好稱呼。
“這個不錯。”她打字修改了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