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說過,不想再認識楚某,也希望從未認識過,楚某現在隨了小姐的願還是個錯誤?”楚烈看著麵前的那張小臉,霎那間想起兩人剛進軍區的那時候。
那時候的她臉上五官還很稚嫩,二十幾歲的人看起來像是十七八的樣子,一想到那時候,他忍不住笑了笑。
“對不起,曉曉,我知道這三個字你不想要,但是我的確後悔,如果可以我希望那時候的我沒有衝動,讓你能夠以最美的樣子去嫁給你想嫁的人。”楚烈說著抬起頭對上她的眼睛。
如果可以。
他真想希望能夠時間倒帶。
“既然你知道我不需要,就不要再說了,讓開。”
“我沒有擋著你。”
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沉下來,許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指著門說:“你擋住了。”
“曉曉,你的眼睛怎麼了?”楚烈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許曉想要故意為難自己,而是她的眼睛出了問題。
“我的……眼睛?”她嚐試著去觸碰所謂的“一條小縫隙”,可是卻很輕易的就穿了過去,根本沒有楚烈的隔閡。
她忍不住又揉了揉眼睛,可是結果還是一樣,在她看來那個手臂和身體能夠通過的東西,是她眼睛看不到的點。
“我帶你去醫院,別再揉了。”楚烈將她抱在懷中,緊抿著的唇不停顫.抖,“沒關係,會沒事的。”
那副模樣,好像眼睛受傷的並不是許曉而是他。
許曉楞了一下,垂下眸沒有去推開麵前的人,緊接著另外一個男人的模樣出現在腦海中,她握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用盡力氣把楚烈推開。
有些疏遠的後退一步:“我可以自己去。”
說著,就要往外走。
然而連大片空氣都會看錯成小縫隙的她,才不過幾步路就被麵前銅牆鐵壁般的世界給嚇壞了,她完全看不清楚周圍的環境是怎麼樣的,牆不是牆樓道不是樓道。
著急的眼淚奪眶而出。
“別倔了,曉曉,最後一次,讓我照顧你一次。”楚烈追出門,很克製的沒有去觸碰她。
許曉沒有開口,更為倔強的往前走,在前麵等待她的是一堵牆。
楚烈緊縮瞳孔連忙抓住她的胳膊,可她還是撞了上去,白皙嫩白的額頭肌膚上,瞬間被印上了一個紅印子。
“……好疼。”她喃喃的叫了兩個字,倒在了楚烈的懷中。
“曉曉!”
浴室中。
被硬生生拖進去的容纖語聽到楚烈好幾聲撕心裂肺的叫喊,用力的推了一下薄勳想要出去看看,然而男人的力氣哪是她可以撼動的?到最後不過是白費力氣而已。
“我想出去看看曉曉。”
“你一個孕婦能做什麼?有楚烈在。”他根本不放手,笑的略有幾分魅冷的靠近她,“說說你自己的事。”
“我?我能做的事非常多,你是在看不起孕婦嗎?”容纖語被逼急了,又不敢去看他,隻好蒙頭繼續手腳並用的推著薄勳。
男人氣極反笑:“比如去醫院照顧昏迷的男性朋友?”
容纖語幹笑了兩聲,垂頭看了一眼小腹,那兒已經高高隆起,等再過幾個月她都可以生產了,哪有時間去照顧陸沉?不過是找的一個借口,一個不想在他身邊的借口。
這麼淺顯的道理,對麵的男人根本從一開始就能猜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