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我會讓你後悔的!”蕭藝修忽得變換了口氣決絕而凶狠的落下一句話後,轉身就走。
許曉沉默不語。
“為什麼不告訴他?你的身體不好,而且……為他懷了一個孩子。”楚烈走到她身側,解開小餛飩的袋子,又架起在床上的小桌子,將熱熱的碗放在上麵。
“如果是你呢?如果有一個女孩因為你懷孕,而且還得了這種可能需要人料理的病,你會不會因為可憐她而放棄自己的大好前途?”許曉在問的時候,雙目灼灼,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期待什麼。
楚烈沉默了半響:“不可能。”
“啊?”
“不可能有人懷上我的孩子。”能懷上他孩子的人,除了她以外,不可能再有。
而事實上,她也不會允許自己懷上他的孩子。
許曉訝然:“如果有如果呢?”
“不可能有如果。”
她垂下頭,看著那碗味道香濃的小餛飩,卻沒了食欲。
有什麼不可能呢?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她前些日子失去的那個孩子,就是他的啊,怎麼就不可能了?當即,她吃不下了東西。
楚烈以為是他的回答她不滿意,趕緊補救:“隻是我而已,蕭藝修可能不是這樣,你要相信他。”
“……你希望我和他和好?”她問。
“你喜歡他,等你的身體好了之後你們和好,也不是不可能啊,你可以跟他說一切都是誤會,或者再到那時好好跟他解釋清楚。”楚烈違背者自己的良心,說出他並不想說的話。
心尖兒酸澀的似是能掐出血來。
他的心很疼。
疼的像是下一瞬會死一般。
許曉不說話了,默默的吃著餛飩。
楚烈走到一旁洗好蘋果和橙子:“這個橙子可能有些酸先吃,蘋果比較甜後吃。”
她沒聽,直接拿了個蘋果,楚烈尷尬的幹笑了一聲,不敢說什麼,默默的到一旁的病床上打算先休息一會兒,畢竟明天大清早的要給她買早飯。
“楚烈你走吧。”她突然開口。
躺在床上的男人呼吸一緊:“什麼?”
“既然蕭藝修找過來了,你留在這裏也不合適。”
原來,是不需要他了。
也是了,今天蕭藝修雖然會生氣,但是想必明天他就會找人問她的病情吧?到時候甚至不要等她手術好,他們就可以和好了吧?
那自己的確是該退場了。
“好,你好好休息。”他幹脆的回複,起了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正在拿衣服的時候,手機忽得響了,他騰出手接,聲音沙啞帶著低沉的悶音:“喂?”
“下個月五號,我和海心結婚,老大讓你們提早騰出時間。”佐一鳴的聲音在那邊響起,無喜無悲,聽不出任何要結婚的喜悅。
“什麼?你們這麼快就結婚了?”他提高聲音,“你開什麼玩笑,你愛她嗎你就娶她?”
“我不需要愛她,她也不需要愛我。”佐一鳴回,“我跟她之間隻需要綁定。”
“靠,綁定個屁啊,佐一鳴我告訴你,我不允許你這麼做!你要是為了一個位置犧牲那麼多,我就把自己頭給砍了!”
“別這麼傻。”
“我沒傻,一個人除了事業和家庭以外還有什麼是重要的?”楚烈說著看了一眼許曉,恨下心來“不就是那個冷冰冰的位置?我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