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纖語“哦”了一聲搖了搖頭:“剛才是我太激動,你對我已經很好了我不該責怪你的。”
“小語,我想等你醒來,我想問問你到底要不要去查我再決定,僅此而已。”
他,薄勳。
天之驕子。
給過她無數的傷痕,無數的蠻不講理,可事到如今他卻說要跟她商量,容纖語不知道是該感謝老天有眼,還是該改寫自己躺在保溫箱中的孩子。
她笑了笑,不再開口說話,給了個“我很累”的理由後,拉了拉被子閉上眼。
薄勳也沒多說,就在她陪著她。
直到接到了薄東征的電話,才從房間裏輕手輕腳的離開。
在他關上門的一瞬間,病房中的容纖語張開眼睛,摸上一側的手機,看著給黎筠的那條短息還是“對方未讀”的狀態,不由得有些擔心。
於是,又發了一條過去。
“你在哪?薄暻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等了大概十來分鍾,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即便是擔心她接電話會讓嗓子的傷勢加重,容纖語到最後還是撥了個電話過去。
然而,是未接。
她卷睫輕壓眸中微光,黎筠和薄暻在一起後,她的生活的確會有些變數,不接電話也不能說明什麼,而且如果真的出什麼事,她相信萬譽辰會跟薄勳說了後告訴她的。
隻是,在現在這個點,沒有一個人能聊聊天,心情還是很鬱悶的。
一開始是裝睡,後來是迷迷糊糊的真的睡著了。
容纖語在夢中夢見了自家兒子,肉嘟嘟的小手小腳卻是一張薄勳的臉,他冷冷的一笑,像是瞬間能讓一切破冰一樣,她忍不住的酸了眼眶。
下意識的又醒了過來。
“是不是哪裏又疼了?”看她哭著醒來,薄勳連忙掀開被子,沒發現有任何紅色痕跡才鬆了口氣。
“你怎麼又進來了。”她狼狽的側頭擦掉眼上的淚水。
“我媽,想要見你一麵。”
見她?
也沒什麼不可,容纖語頷首:“好。”
薄勳和外麵的人打聲招呼,這下段儀才推開了門,這次見到她,容纖語沒有之前的抵觸和不適的感覺,相反還衝著輕咧開嘴角笑了一下。
“兒子,你先出去,我跟小語有話說。”
“媽,我不聽你們說話。”
“那也不行,我和小語說話你在這裏杵著算什麼事?”
薄勳無奈的很,他一直有個死穴,就是這媽,她根本不講任何道理情緒又非常隨性,這罵肯定是不行的,打就更不行了,說呢他又嫌煩所以也說不過。
於是乎,隻能認命走出去。
難得看到他吃癟,容纖語忍不住笑了一聲。
已經走到門口的男人腳步一頓,隨之變為輕快,算了算了,能讓她這麼笑一笑,他就算是丟人也無所謂了。
薄勳一走,段儀便開口:“小語啊,我剛才聽人說,你.媽媽她……”
“嗯,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是容家的人說,我媽媽已經去世了,關於我血型的事,您知道嗎?”
“血型?這件事他們沒有跟我說,是怎麼回事?”
“我是我們家唯一一個O型血,而容劍的血型是AB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