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也不是無情.人啊。
她想著歎了口氣,一會兒下午還要去醫院找陸沉的主治醫商量治療方案,留給她勸喬薇的時間並不是很多。
當機立斷的,還是選擇在二樓攔住了她。
“纖語?”被攔住的喬薇停住腳步,“怎麼了?”
“我的做法,是給了你一個借口,還是最後一根稻草?”容纖語也很直爽。
“其實,按你的側寫本領,答案是什麼已經呼之欲……”
“我沒有辦法,去揣測一個我在乎的人的心理,所以我不知道你現在正在想什麼。”
喬薇一愣,眸中閃動起一抹光來:“好啦,那我就告訴你吧,我想跟他分手已經很久了,昨天去醫院的時候我就在心裏想,如果他給我回電話了,那我就不打孩子,我就繼續跟他好好的,可如果他沒有,那我……會狠下心,孩子不要,他也不要。”
“所以還是我害了你們變成這樣。”
“纖語,不是的。”喬薇連忙解釋,“我沒有那麼傻,會僅僅因為他忙而遷怒,隻是在他的世界裏,永遠有比我更重要的人和事存在。”
這個解釋,容纖語明白。
當下歎了口氣:“所以是你蓄謀已久?”
“嗯,我是個孤兒,但是也有家人,不然也不會被白清風威脅道,所以,我可能會回去,然後相親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喬薇說著沒有再給容纖語開口機會的離開。
她明了自己狠心,可又沒有辦法。
有些時候,不狠下心來,就是進入無盡拖延的沼澤。
容纖語望著她的背影,良久無言,她明白自己勸不了喬薇了,至少在內心深處,自己和她選擇的是同一條道路,隻是喬薇做的更絕一點。
絕到用孩子逼迫自己死心。
如此悲哀。
當容纖語一個人下樓的時候,正在和薄勳吵嘴的白禦,眸光又暗了暗,不過很快的他就恢複了正常,繼續與他們打鬧。
又過了大概十來分鍾。
喬薇拖著一個箱子往下走。
他終於是憋不住,衝到她麵前:“你真的要走?”
“嗯,鑰匙我放在床頭櫃上了,你可以現在去檢查一下你的東西。”
海心和佐一鳴對視了一眼,完全沒想到今天他們是來勸架的,結果卻看到了兩人奮力的場麵。
“把你行李箱打開。”他終於冷下臉來。
喬薇蹲下身,拉開拖箱的拉鏈。
裏麵除了她的衣服之外,就隻要一些用來調理麵部肌膚的水與.乳.液,還有一些女生特殊時期會用到的清理物品,唯一帶著的一個匪夷所思的東西,是一個鍵盤。
“這個鍵盤是摯友送我的,所以我就把它帶走了。”喬薇解釋,“是專門打遊戲的鍵盤,需要拆嗎?”
白禦深深吸了口氣。
他這時才發現,她在他家裏的東西真的少的可憐,或者說,除了那些牙刷水杯、書籍、睡衣等等,並不是很必要的東西以外,這個家裏唯獨有的,就是她的氣息。
窗簾是她換的更襯客廳設計的顏色,茶幾上放著的花瓶裏插著玫瑰花,臥室裏的cd不再是雜亂無章的擺放著,一切的一切,看似和她毫無關係又息息相關。
這就是習慣,可怕到讓他現在就開始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