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罪感還是要有的。”憋屈的白帝,隻能憋出這麼一句話。
“嗯?”她好笑,“白禦,別告訴我你現在還想著,怎麼再讓我繼續被你奴役啊,我不要。”
“那如果,是讓你奴役我呢?我可以從此連家門都不出,你……”
“那可能嗎?你是白帝,你有你的責任,而且一旦落實我家人那邊,我跟你們就真的是仇人了,意大利方麵殺了你們多少人我知道,甚至你為了我死了多少兄弟,我也非常清楚,這些是我欠你的,可是我覺得,我應該還清了。”她說著苦笑眼眶微紅。
是啊,她有一個孩子,因為與他賭氣而……
想到那些,白禦的心中猛的一疼,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了起來。
甚至連站立都有些不穩,需要靠在旁邊的柱子上,才能勉強站穩身體。
“你沒事吧?”
“沒有,隻是有點不太對勁。”白禦揉著心口,他不覺得自己脆弱到,因為她的幾句話,有了情緒波動後,就一副疼的快死的模樣。
難道是什麼人在無意間給他下了毒?這也不存在啊,他這幾天根本沒有怎麼出去,吃的東西除了是自己做的,就是在外麵和其他人一起吃的,根本不存在。
也不知是怎麼了,他再一次揉心髒的時候,又是一擊巨疼。
額頭一下出現了茂盛的汗水,密密麻麻的掛在額頭,他疼的憋著氣,身體一點點的向下滑落。
“白禦!白禦!”喬薇扶著他,可是男人原本就比女人重很多,再加上他平常健身,她能扶住他已經很不容易了,根本支撐不住他。
男人搖了搖頭:“我沒事,幫我把手機拿出來。”
“好,好,要不要叫……對了,不能,你不能的……”她有些慌。
“傻瓜,這麼慌做什麼?就算我有三長兩短,你不是應該高興?”他從她手中接過手機,給餘晏打了個電話。
喬薇陪在他身側,不敢說一句話的站著,擔憂的看著他的汗往下淌,她從未見過這麼虛弱的他,哪怕是被血染濕了襯衣,他都依舊高傲邪肆,仿佛不把一切看在眼裏。
不同於現在,虛弱到讓人心疼。
隻是,他在打電話,她也不敢開口說關心的話,隻好沉默著。
“我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整個人非常虛弱,左心房靠近大學管處疼痛,腔靜脈有強烈的壓迫感,腹部沒有明顯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心髒,左下角疼痛。”白禦將自己的症狀簡單的說了一下。
“你最近是不是沒好好睡覺?”
“應該是。”
“舊傷複發了,你馬上把電話給喬薇。”
因為知道他和她總是在一起,餘晏說的話沒有任何顧忌,白禦先是愣了一下,而後轉頭看向喬薇,還沒說話,手機就被她拿了去。
她焦急的開口:“餘晏哥,白禦他怎麼了?”
也不知道對麵的人說了什麼,她先是驚訝隨後傻愣在了那,最後眼眶竟是紅了起來,衝著電話那邊說了幾個好之後,掛斷了手機撲進了他懷裏。
這下輪到白禦懵了:“喂,你怎麼了你?”
“對不起。”她頭靠著他心口處,哽咽的開口。
“……你給我下毒了還是下藥了?”他倒是挺看得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