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選擇了陸沉?”
“……你是怎麼把這兩件事聯係到一起的?”她稍微恢複了一點體力,便從他懷裏離開了。
薄勳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懷抱,薄唇輕哂的勾起:“是誰要嫁給他?”
容纖語聳了聳肩膀:“我想過要嫁給他,可是你沒有給我選擇。”
她有一點點動搖的時候,他就會乘虛而入給她一顆糖,可當她想追求更多糖的時候,他又會用冰冷的事實告訴她,他薄勳根本不在乎她。
多麼好笑多麼諷刺。
她就像是他掌心中的一個玩物而已,他想要了便可要來解悶,他不想要了她就要知趣的離開,在醫院被他囚禁也好,在家中被他看著也好。
反正一切的一切,都隻關乎於他樂意不樂意。
薄勳聽完她的話情緒複雜的很,抬手用掌心摸了一把臉,他想表達的其實並非這些,可話到嘴邊卻怎麼說也不對,反倒是將她越推越遠?
“在這裏等我。”他拿起衣服去了收銀台。
與其在這裏無謂的爭辯,倒不如先去把衣服的賬給結了,也好給她和自己騰出些空間來緩緩。
容纖語沒去看他背影,而是轉過頭去看了外麵賣著糖葫蘆的老婆婆,她不禁在想,這個飽經風霜的老年人,家中是不是會有一個值得她牽掛的老頭子?
兩人相伴一生恩恩愛愛的,沒有那些互相傷害的橋段,也沒有多好的生活,但是簡簡單單非常幸福。
否則,她又怎麼可能在這種天氣裏,拿著糖葫蘆賣著笑的那麼開心?
明明那麼累,又樂在其中。
“想吃糖葫蘆?”拿著衣服回來的男人,站在她身旁。
容纖語搖頭,站起身正欲往前走,卻被他拉住了手臂直接帶到老婆婆的麵前。
“婆婆!今天爺爺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啊?”一個買糖葫蘆的小女孩,笑的很甜很可愛,歪著頭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那位婆婆。
“他啊昨天晚上的時候,突然覺得頭疼,兒子回來把他接去醫院啦,今天是婆婆在這裏最後一天啦,以後啊,得回去照顧那老頭子。”婆婆笑眯眯的拿起一串個頭都很大的糖葫蘆,交給小女孩兒。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要記得跟爺爺說哦,我們都非常非常想他!”
“好!”
原本她沒有想吃糖葫蘆的心思的。
可一聽到這些話,卻莫名的覺得這些並非是什麼糖葫蘆,而是老婆婆一生的故事,她在這裏賣的也並非是什麼吃的,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情懷。
容纖語笑著在心中嘲諷自己太文藝,但又不禁還是在想。
如果有一天,她擺了一個小攤,在那賣糖葫蘆的話,會想些什麼?
也許,第一個會想的還是……
“吃吧。”被她注視的男人恰好轉頭,將他剛吃了一顆山楂的糖葫蘆遞到她麵前。
“所以想吃糖葫蘆的人,其實是薄首長?”她接過,毫不在意的咬了一口。
“如何?”男人挑眉。
“沒什麼,在想退休以後可能會來賣糖葫蘆。”
她說著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