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這麼認為的,好,我會用強製手段,把你帶回京都。”他勾起她的下巴,“我能做到。”
“為什麼?為什麼就是我?我到底欠你什麼了?”
“這個問題,難道不是我問你?纖語,我欠你什麼了,你要如此折磨我,親口告訴我你愛上別人,一字一句都是在維護他,難道我對你而言,已經不如淩瑄了,是麼?”
薄勳的瞳孔漆黑如墨,像是要將她吸入他給予的漩渦當中,容纖語別過頭,心裏,竟是隱約有些不敢看他——她與他之間,早已沒有對錯或誰欠誰這些,隻有互相傷害彼此糾.纏。
“是與不是,有什麼區別嗎?他已經死了,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告訴我,在你眼裏,是不是寧願死的人是我!”
他冷聲低音怒吼。
容纖語深吸一口氣,“是”明明已經在嘴邊,隻是很可笑的,她竟然說不出口,即便到現在,她仍然舍不得他。一點點轉過頭,看向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
心中不由得升騰起悲傷。
如果早一點,他如此熱烈執著的問她,也許這一切就不會存在了。
“不是,我不想你們任何一個人死。”
“好,那就跟我回京都,否則,我和他都會死。”
是嗎?
原來淩瑄沒有死。
容纖語不由得鬆了口氣,正欲說什麼,男人的手落在她肩帶上,她如果凍般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他的唇印在脖頸上,炙熱帶著酥麻的疼痛感。
“你……”
“淩瑄沒有死,而剩下的,你明白我的意思。”
“你想我出賣身體?薄勳,你什麼時候這麼無恥!”她眼裏堆積的眼淚,終於順著眼角滑落。
“不是出賣身體,是驗證你還屬不屬於我。”他帶著薄繭的手,攀附在她纖細腰間。
有什麼區別?
總之就是要在她身上發泄就是!她想笑,緊緊閉上眼,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可是,等了很久,都沒等來男人的下一步動作,她略疑惑的睜開眼。
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睡了去,趴在她懷中淺勾著唇,失了那份威嚴霸道的加持,他不再嚴肅不近人情。
她不由得觸碰上他發絲,向後緩慢的撫.摸著:“薄勳……其實,我一直都很想見到你,一直都想問問你,那些你做的決定,你發出的命令,有多少是為了我好,又有多少是隻是為了你的利益?”
她說著,苦笑著搖頭,將他從身上移開,蓋上被子。
略有不舍的盯著他睡顏看了會,起身欲離開。
誰知,他的手一直緊抓著她的手腕,就連睡著了也沒有絲毫鬆懈,容纖語不得不停下動作,無奈的躺在他身側,兩人之間的距離一拉近。
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快的不行。
忽然他向一側動了動,長臂落在她腹部上,將她緊緊帶進懷裏,嘴角上翹的更厲害。
現在的他。
好像是一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小孩,讓她舍不得拋開這一切,離他而去。
“晚安,薄首長。”她喃喃的喚他後,閉上了眼。
一夜安然。
第二天清早。
薄勳睜開眼時,看她枕著自己的手臂而眠,如海藻般的發絲,散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