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約嘴角勾起弧度：“我的眼睛，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是得勞煩周醫生檢查檢查。”
一番望聞問切之後，周醫生才忍不住微皺起眉頭：“季小姐，你的眼睛……”
怕他說出些什麼，季婉約輕聲道：“周醫生，我能先請你幫個忙嗎？”
老爺子在一旁看著他們湊頭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說什麼的樣子，卻是狡猾的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臭小子，生氣不？”
許翰辰正好拿出手機，準備給季婉約發條微信，就接到了老爺子給他發的圖片。
微微皺眉。
他可沒老爺子那麼沒正行。
這張照片，能說明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
比如，季婉約竭力拒絕跟他的結婚典禮，比如，季婉約時不時的發呆，然後麵露的憂傷。
之所以會叫周醫生再過去看看季婉約，其實也是許翰辰想要知道，是不是季婉約的眼睛真的出了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眼下，似乎已經有了答案了。
而季婉約也不願意被他知道。
歎息一聲，許翰辰抓緊時間處理公事，想要今天早一點回家。
季婉約可不知道老爺子背著她做的事情。
她此時正在跟周醫生詢問她眼睛的事情，見她小心翼翼，周醫生也開始壓低聲音起來。
“恕我直言，季小姐，你的眼睛即使現在恢複了。但其實，並不代表著，你的身體狀況比先前好了。反而是更差了。我想季小姐也應該是心裏有數的。不然也不會，叫我這麼說話。”
季婉約原本眼睛裏帶著的一分希冀，到底還是煙消雲散。
她調整的也很快，沒露出什麼悲傷的表情，隻靜靜的望著周醫生。
“那我還有救嗎？還是說，該立遺囑了。”
周醫生微微皺眉：“其實，這個我也說不好，你的情況實在太過特殊。按理說，如果別人遇到你這種腦部情況，恐怕每天都會覺得頭疼難忍，但我看你沒這個症狀。對了，還有，你的眼睛是不是時不時的忽然就看不見了。”
他這一點都能看的出來，那季婉約也不覺得能隱瞞的了他什麼。
她低低嗯了一聲打起精神：“那，以周醫生的行醫經驗來看，我這眼睛，還能用多久呢？”
怕周醫生多想，她急急忙忙又加了一句：“能不能用到我死之前？”
說起死亡，也許是自己早有了心理準備了。
所以，她說的無比自然，卻讓周醫生更加可憐她一分。
他想了想，還是搖了頭：“你這種隻是個例，我還真不好分析，這樣吧，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好好想一想。”
“可以的，周醫生。反正我也不知道我還有多少生命，但一個星期，我大概是能撐得過去吧。”
周醫生摸摸了自己的胡子，應了一聲：“放心，你可以的。一年半載應該是沒關係的。”
季婉約心裏一動，卻是又忍不住發問：“那我眼睛，也是這樣嗎？”
“這……”
周醫生麵露複雜：“我也說不上來。”
季婉約笑笑：“沒關係的。那您好好想一想，對了，要針灸嗎？就跟之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