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林落施就自覺擔負起了去醫院照料肖墨寒的義務。
每日換藥擦身,全是她親力親為。
一開始她並不會這些,特別請醫生教了她幾次後,聰慧如她,逐漸掌握手法,熟能生巧,才幾日功夫便有了專業的架勢。
所幸的是,肖墨寒的傷並沒有傷到要害部位,再加上他還年輕,恢複的很快。
短短幾天時間,他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
林落施端著一盆熱水走進病房的時候,肖墨寒正靠在病床上看報紙。
“我好的差不多了。”肖墨寒看了一眼林落施,神色平淡的說:“你有時間就多休息休息。”
林落施放下水盆,熟練的絞好毛巾,這才麵無表情的開口:“那好,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幫你換藥擦身。”
“我讓你有空休息,可沒說以後不用你幫我換藥擦身。”肖墨寒放下報紙,目不轉睛地看著林落施,似笑非笑的說:“你不幫我,難道想讓別的女人來幫我擦?”
林落施沉著臉不答他,徑直拉開他的病號服,用毛巾細細的幫他擦拭著身體。
先是脖頸,然後是後背及手臂,再來到前胸、腹部,最後到了肩膀的時候,林落施更是小心的避開他的傷口並且放輕了力道。
擦拭完身體後,她又輕輕地揭開他包紮嚴實的紗布,小心翼翼地幫他換藥。
肖墨寒任由她幫自己擦拭完身體後換藥,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病房裏很靜,靜的幾乎可以聽見彼此輕微的呼吸聲。
林落施換完藥,小心的幫他穿好病號服,正要係扣子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肖墨寒卻突然低低的呼了一聲痛。
“你怎麼了?”林落施臉色一變,急急地問道:“是我剛剛弄痛你了嗎?”
“是啊。”肖墨寒皺著眉頭,仿佛不堪痛楚:“我的傷口有些痛。”
“你忍一下,我馬上去叫醫生。”林落施立即起身,轉身就要去喊醫生。以肖墨寒的忍耐力,若不是痛極了,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看到林落施這樣,肖墨寒反倒是笑了起來,他一把拉住林落施的手,慢聲說:“我現在又不痛了。”
林落施怔了一怔,接著就想甩開他的手,可是他握的那麼緊,林落施又不敢很用力,結果就隻得乖乖的被他拉到身邊。
“你騙我。”林落施轉過頭不看他,有些賭氣的說:“騙我很好玩嗎?”
“我若不這樣說,你怎麼會願意和我說話。”肖墨寒伸出手摩挲著她的臉頰,低低的在她耳邊說:“明明關心我,嘴巴卻那麼硬。”
“你需要我關心嗎?”林落施轉過頭來,似賭氣又似撒嬌般的說:“你有那麼多人關心,也不少我一個人。”
“吃醋了?”肖墨寒低低的笑了起來,清俊的眉眼舒展開來,心情看上去十分的愉悅。
“我才沒有吃醋,要吃你的醋我早就酸死了。”林落施哼了一聲,不以為意。
肖墨寒扳正她的臉,直視著她的眼睛,狹長清冷的黑眸微微的眯起:“不管你信不信,我現在確實對你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