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剛出事那會兒,林落施經常的失眠,夜不能寐。
後來她失去林氏,變得一無所有,更加容易失眠,常常整夜睡不著。
可是自從她接近了肖墨寒之後,失眠症反而好了。
大概是因為越接近仇人,越清楚自己要做什麼,反而容易睡得著。
人越是迷茫的時候,越容易想得過多,找準了方向,便能安下心來。
而如今林落施,已經找到了自己未來人生的方向,就是替母親報仇。
“……”
林落施淡淡地一句話,突然便撫平了肖墨寒的焦燥。
她總是這樣,能輕易牽動他的情緒,或者是高興的,或者是不高興的,再或者,就如現在一般,聽說她最近睡得還不錯,可是他卻失眠了,這讓他覺得心裏不平衡,為什麼她可以享受他們這段情人關係,他卻不可以。
他是想要生氣的,可看到她那無辜的眼神,他便又什麼氣都泄掉了。
偏頭,避開她的視線,他將眼神調整至窗外。
隻那麼一眼,肖墨寒便猛然站了起來,朝著林落施的方向,大步而行。
當他的大手,緊緊拽住她的時候,林落施的第一反應,就是掙紮。隨即意識到他們兩人的關係,既然是情人,掙紮就變得不合適了。
“起來。”
他的聲音很急切,讓林落施沒來由的緊張:“你,幹嘛?”
“跟我走。”肖墨寒低沉地嗓音,不容置喙。
微微一愣,林落施指了指滿大桌才剛剛動了一點點的菜:“現在嗎?可是飯還沒有吃完呀。”
似已沒有時間再解釋,肖墨寒直接將她拽出了座椅,扯著她朝外走。
手腕處火辣辣的疼,可林落施卻沒有再掙紮,隻是皺眉開口:“肖墨寒,你弄痛我了。”
肖墨寒略微鬆開了一點力道,可依然著急地帶著她離開。
林落施隻感覺莫名其妙,不禁疑惑地問道:“你幹什麼?要帶我去哪裏?”
“跟我上樓。”
“上樓,為什麼?”
肖墨寒突然便停了下來,收不住勢,林落施一頭就撞上他銅牆似的後背,捂著被撞到酸痛的鼻頭,她幾乎忍不住流下淚來。
扭頭凝視她,肖墨寒的俊臉上彌漫著一股讓人看不懂的複雜:“你覺得以我們目前的關係,樓上除了套房還能有什麼嗎?”
套房裏能做什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雖然已經決定好要不顧一切,可她麵對他突然而來地情欲,她還是忍不住回了一句:“可是,現在是白天。”
“所以,你的意思要等到晚上才能履行自己的職責?”肖墨寒目光牢牢地注視她,英俊的臉龐神色莫測深邃。
情人的職責,除了暖床還能是什麼?
心頭,一陣驚顫,林落施低下頭:“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我………”
“跟我走!”
打斷了她的話,肖墨寒不想再費任何口舌去解釋自己的行為,反正,在她的麵前,他早已經不是什麼好人了。
心跳已飛速,亂到沒有章法,林落施不是抗拒著他的行為,也不是討厭著自己的身份,隻是,現在的她,真的還沒有準備好,至少,她的身體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