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施回到肖墨寒的公寓,已經是晚上了。
她進門的時候房間裏安靜極了。
若不是門口放著肖墨寒的鞋子,她都要懷疑房間裏到底有沒有人。
想著上午可能是自己真的誤解了他,或許肖墨寒並不知道那個流浪漢是林婉婉收買指使的。
她輕手輕腳的進門,不想再惹怒他。
聽到她回來了,肖墨寒調整了一下坐姿,深邃的目光頓時變的陰晦起來。
她肯定還以為,他不知道她檢舉他的事吧,也可能在奇怪為什麼他還沒被抓走。
林落施穿著拖鞋幾乎沒有什麼聲音地走到臥室門口,就看肖墨寒斜倚在床頭,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
他越是不說話,越是沒有表情,就代表著他是在極度的生氣。
“你吃飯了嗎?”林落施走到他麵前,輕聲問。
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是不是她冤枉了他,可對著那麼一副撲克牌的臉,她說不出來。
看吧,她虛偽的問他有沒有吃飯,她才不會關心他吃沒吃飯。
是被他嚇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吧?
肖墨寒不回答,也不動,依然麵無表情,在心理上給她造成壓迫。
這混蛋,幹嘛一句話不說,還一副她做錯了事的樣子。
就算是她冤枉了他,他難道不可以說一句不是他做的嗎?
還是他在生氣她甩了他一巴掌?那也不能怪她啊,誰叫他在辦公室動手動腳的。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可不想跟肖墨寒鬧僵了,她要把誤會給解釋清楚了。
林落施習慣性地咬了咬唇,低沉地嗓音開口道:“那個,肖……”想叫一句肖總,又覺得這種場合下,非把他惹發毛,就改成了“肖墨寒”。
“那個流浪漢,不是你找人殺的?是我冤枉了你?”
肖墨寒半響還是沒有反應,隻是目光審視地盯住她。
她要真覺得不是他殺的,為什麼還要報案?
“施施!”肖墨寒深情地呼喚了一聲,長臂一伸,攬住她的小細腰,在她的驚呼中一個翻滾把她壓到了床上。
“你……幹什麼?”林落施連忙驚慌地問。
肖墨寒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隻是壓在她凸凹有致的身子上,看她忽閃著長睫毛的大眼睛。
他要就近看看,她的眼睛裏麵到底隱藏了什麼陰謀。
可她如水的雙瞳裏隻是他的影子,那樣清澈,說她是舉報了他,誰信呢?
“你真認為我是無辜的?認為你冤枉了我嗎?”肖墨寒漆黑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問。
“嗯,我想我可能是冤枉你了,也許是我太衝動了。你起來行不行,壓的我透不過氣了。”林落施的聲音盡量溫柔,不想再惹怒他。
肖墨寒更用力地壓緊她,他湊近她的小臉,輕聲問:“既然認為我是冤枉的,為什麼還要報案呢?”
“我報案?沒有啊!”林落施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完全是出於本能地澄清。
“你以為報案了,我就會坐牢嗎?你要是想通過這麼點小事扳倒我,就太天真了。”肖墨寒臉色冷峻,嘴角卻噙著一抹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