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一笑,肖墨寒不置可否,隻再度舉杯,優雅地與其相撞,而後,一仰而盡。
幾乎在同時,梁城已推門而入,對何總歉意一笑後,大步走向肖墨寒:“老板,隔壁好像是XX銀行的湯經理和他的朋友,還要過去提醒他們吵到別人了嗎?”
這種小事情,本不應該還回來問肖墨寒如何做,不過,隔壁要真的隻有一個湯經理倒也好說話了,偏偏還有一個動不得也碰不得的主,這便讓梁城有些為難,雖說肖墨寒跟林落施已經分了手,但很了解自己的老板還沒有放下她,他是想忽略此女的重要性也是不能了。
“算了,不用了。”
聽到湯經理三個字,肖墨寒的手,不自覺地一緊,那個長相猥瑣的男人,做事手段猥瑣的男人,她竟然也敢去找他。
這不是羊入虎口是什麼?
該怎麼說她才好?湯正偉也是她所能駕馭的人物?
那種人,色膽包天,就連頂頭上司的女兒也想動的人,還會顧忌她早已倒台的家世嗎?
她真是,不知死活!
隻是多年的曆練,肖墨寒已很擅長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就算是滿腹憂思,心事重重,他也能在這樣的場合應對自如,談笑風生。隻是,眉宇間的那一抹淡淡憂愁,如煙似霧,雖看不真切,卻始終縈繞周身,遲遲不去。
一杯下肚,林落施已開始感覺到迷糊,她的體質與人不同,酒量也屬於天生有潛質的那一種,雖平時滴酒不沾,但也試過狂飲不醉,她就算懷了孕再不濟,也絕不可能隻這麼點酒量,所以,當她感覺到不對,她已憤怒地放下高腳杯對著湯正偉大吼:“你,你在酒裏放了什麼?”
湯正偉攤了攤手,一臉無辜地說:“林小姐,這話可不能瞎說,我怎會做這樣的事?”
“你還狡辯?”
好在自己有所察覺,沒有再繼續喝下去,不過,腦子已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已隨時做好了向外呼救的準備。
“不是狡辯,是實話實說。”
又遞上滿滿一杯酒水,卻被林落施一掃而落,當清脆的聲響,於包廂內環繞,林落施迷離的眼底,已是湯正偉鐵青的神情。
見林落施不再合作,湯正偉的語氣也變得異常尖銳:“林小姐,你既然如此懷疑我的人格,又何必跑來和我談合作?”
一句話,又戳中了她的軟肋,林落施咬了咬牙:“那好,現在可以談談那筆貸款了嗎?”
堅持,再堅持一下下好了,隻要他敢說個不字,她一定扭頭就走,最後的希望已在這個爛人手上,她唯有強拚一回。
“行,行,當然行。”
微笑著上前,想要再拉她的手,當看清林落施防備的動作,湯正偉又一步步後退,退回到自己原來坐的地方,一本正經道:“關於你們林氏的那筆貸款,不是我不肯幫你,隻是,林氏現在的情況所有人都清楚,之前我們開會的時候,已經確定了要你們提前還款了,突然改變主意,也會引人懷疑,我也很為難啊。”
一邊解釋,一邊觀察著林落施的臉色,當那股子不正常的潮紅,漸漸染上她的頰,湯正偉唇邊的笑意,已是越放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