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寒冷著一張臉,取下了那套衣服,拿在手中。
他背向著浴池中的林落施說:“你不適合再穿這些衣服,我會讓人另外替你準備穿的。呆會你可以暫時穿我的浴袍。”
頓了一下,又說:“或許,你可以什麼都不要穿。”
說罷,他抱著那套衣服走了出去,並且關上了浴室的門。
林落施對著緊閉的門,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浴室內隻剩下了她一個人,林落施隻覺得身體更加的疲倦,比睡覺前還要疲倦。
她幾乎就想躺在這兒,不要起來。
可是,在看見浴池中的水時,她不由得憎惡地皺緊了眉頭。
這水被肖墨寒弄髒了,她自己也被他弄髒了。
她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洗幹淨的。
“該死。”
林落施悄聲罵著,跳起身,拔掉浴缸的塞子,將裏麵的水全部放掉。
然後,她打開蓮篷頭,仔仔細細地洗浴,用力地揉搓。
直到全身的皮膚又變成了潮紅。
林落施擦幹身子,拿了件肖墨寒的浴袍披在身上,拉得緊緊的,把自己全身都包裹起來。
沒辦法,這兒隻有他的浴袍,她不可能當真如他所說,什麼都不穿。
浴袍太長,幾乎拖到了地上,還好將她包裹得足夠嚴密。
可是,包裹得再嚴密又如何呢?她在肖墨寒麵前還剩下什麼?
他隻要想,隨時可以剝下她的這層包裹。
想著肖墨寒可能就在外麵,林落施竟鼓不起勇氣走出去。
站在門口猶豫了好久,她聽見肖墨寒在外麵說:“怎麼還不出來?是不是剛才沒要夠,還想我再進去?”
林落施在心裏暗罵。
可惡,就知道說這種話,就知道用這種手段逼迫她。
林落施緊咬著唇,拉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肖墨寒就坐在外麵,坐在窗前的一張搖椅上,一搖一搖的。
他在看著她。
他背向著窗戶,臉藏在陰影處,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不過,她也不想看清,她甚至根本不想看他。
因此,林落施別過了臉。
房中卻不止他們兩人,更衣室內傳來聲響。
很快,別墅內專門負責打掃洗衣的工人小秋抱著一大抱衣服走了出來。
林落施認出,那些衣服全是她過去穿過的。
肖墨寒瞥了小秋一眼,冷淡地吩咐:“把它們全部燒了,一件也不許留下。”
燒了?林落施瑟縮了一下,象是有火焰在她身上灼燒。
那些都是她穿過的衣服,肖墨寒竟然讓人把它們燒了。
他既然這樣恨她,為什麼還要把她搶過來?
小秋答應著:“是,我這就去燒。”
她是今年才來到別墅工作的,過去從來沒有見過林落施,也沒有聽說過關於她和肖墨寒的事。
更不知道這些是她曾經穿過的衣服。
隻道這是肖墨寒過去的女人穿過的,因為林落施來了,所以要把它們都清理掉。
因此,在經過林落施身邊時,小秋殷勤地說:“林小姐,少爺對你可真好。”
林落施苦笑了一下,答道:“是,他對我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