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肖墨寒也很痛苦,她看得出來。
或許林落施看不見,但是張嫂看得見。
她每天都默默地關注著肖墨寒,親眼看見他老是獨自跑到坡上,對著那株杜鵑花發呆。
肖墨寒沒有回答,他默默地替林落施擦了一遍身子,換了額頭上的冷毛巾。
然後放下毛巾,走到窗前,對著窗外漆黑的夜空發呆。
張嫂隻好默默地站著。關注著林落施的情況,等著方伊莉的到來。
過了半小時,林落施的體溫開始下降了,肖墨寒鬆了口氣。
樓下傳來小微的叫聲:“方醫生來了。”
肖墨寒連忙衝到門口,差點與急匆匆進來的方伊莉撞個滿懷。
沒等方伊莉看清眼前的狀況,肖墨寒已經拉著她衝進裏間。
“方伊莉,你快看看,林落施她要不要緊。”
方伊莉直到這時才看清楚,床上躺著的這個女人就是林落施。
肖墨寒那天搶親的事她已經聽說了。
那件事鬧得滿城風雨,她就是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沒想到,僅僅才兩天時間,原本生龍活虎的新娘子竟然被肖墨寒折磨得躺在床上神誌不清。
其實,她並不了解真實情況。
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到了折磨這兩個字。
也許,是因為她對當年肖墨寒和林落施的事略知一二吧。
“方伊莉,到這邊來。”肖墨寒的聲音打斷了方伊莉的回憶。
他把方伊莉拉到床邊,離林落施最近的地方。
方伊莉連忙整理思緒,不去想當年的往事,專心給林落施診病。
她是個有職業操守的醫生,替病人看病是當務之急,別的都是次要的。
方伊莉察看著林落施的臉色,用聽診器聽她的呼吸狀況。
肖墨寒在一旁屏息靜氣看著他,不敢發生一絲聲響,像是生怕打擾了她。
方伊莉忙碌了一番後,直起了身。
肖墨寒連忙問:“怎麼樣?林落施她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關切的樣兒溢於言表,讓方伊莉隻覺得好笑。
“不要緊,她得了重感冒,隻要燒退下去,吃點藥觀察觀察看,應該沒事的。”
然後她開了藥,拿給肖墨寒,告訴她如何用藥。
她在電話中聽說了林落施的症狀,備了些藥帶在身上。
還好她判斷的沒錯,林落施隻是得了重感冒,她需要的藥她都帶來了。
肖墨寒注意聽著她的話,接過藥,親手喂林落施吃了。
卻依然不放心,自己坐在床邊,密切觀察林落施的情況。
也不肯放過方伊莉,非要她呆在房間裏不可。
張嫂看不過去,勸道:“少爺,要不,讓方醫生去隔壁客房休息,如果有什麼事再請她過來看,好嗎?”
方伊莉看得出肖墨寒的心意,雖然她現在已經自立門戶,自己開了診所,但肖墨寒依然是她的老大,她笑了笑說:“不用了,林小姐的燒還沒有完全退下,我就在外間等著吧,等她情況穩定了再說。”
肖墨寒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方伊莉拍拍肖墨寒的肩說:“不要緊的,你別太緊張了。”
然後她走到肖墨寒房間的外間,坐在沙發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