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是坐在車內,沒有下車,不然就太招人眼目了。
饒是這樣,路上還是不住有人往他的車子的方向看。
尤其是一些小女生。
林落施別過頭,婉拒向佐:“我有個朋友在那邊,向佐,就不麻煩你了。”
向佐早看見了肖墨寒。
關於林落施這陣子的傳聞,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早就認出了他。
鄭重地提醒:“林落施,你現在跟肖墨寒在一起吧?你自己注意點。”
“嗯,知道了。向佐,謝謝你。”
林落施一直把向佐當成自己的好朋友。
就如現在,她明顯地感覺到,他對她的真切的關懷。
“沒什麼,”向佐說,“有些事,別人幫不了你,要你自己拿定主意。”
向佐說完,跟林落施揮揮手,便走向他自己的車子。
林落施覺得,他的臉色似乎有些黯淡,有些難以言喻的感覺。
具體是什麼感覺,卻又想不明白。
不過,她沒有工夫去多想了,因為她已經來到了肖墨寒的車子旁邊。
見肖墨寒打開車門,打算下車來接她,林落施連忙阻止他。
“好了,別下車了,我馬上上來。”
坐在車上都這般招搖,別說下車了。
若是他下了車,這路上的人不都朝著他看才怪。
林落施低著頭,匆匆上了肖墨寒的車,催促他快點開車。
肖墨寒卻慢吞吞地開著車。
“施兒,要不,我們在這附近逛逛?”
他開著車,慢慢地沿著林蔭大道前行。
“走吧,回去吧。”林落施搖了搖頭,淡淡地回答。
望著公路邊上的一排大樹,幾年不見,這些樹卻還是老樣子。
它們已經長得夠大了,幾年的時間,不會有太大的區別。
而他們卻已經物是人非了。
肖墨寒摸挲著方向盤說:“施兒,過去是我錯了,我知道我不該奢望你的原諒,但現在我已經沒有辦法不愛你了。”
林落施被她這句話瞬間激怒了:“愛我,你是怎樣愛我的?破壞我跟未婚夫的婚禮,要挾我跟你離開?把我關起來強占我?肖墨寒,不要再跟我提愛這個字,你不要再侮辱這個字。”
她覺得自己又開始失控了。
過去的種種傷痛都朝她襲來,她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
“施兒,你怎麼啦?哪裏不舒服?”肖墨寒關切地扶住她。
林落施拔開他的手,鬆開了衣襟。
“沒什麼,我怎麼會有事?若有事,早就有事了。”
肖墨寒看著她痛苦的眼神,看著她受了傷的樣子,心也開始疼,紮紮地疼。
他想,他真的錯了。
他真的傷了她了,錯的離譜。
他真是該死。
“施兒,我錯了,原諒我吧。是我氣昏了頭,是我太傻了。”肖墨寒沉痛地說。
再說什麼,似乎都彌補不了他對林落施的傷害。
林落施搖搖頭。
“說這些都沒用了。”
“為什麼沒用?我們可以從頭開始啊。”
“從頭開始?你不覺得很可笑嗎?你覺得事到如今,我們還可能衝頭開始?!”
“施兒,我保證,再也不會傷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