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會發生什麼?
聽見他沉默,章隆海卻也並不說話,隻是冷冷地提醒:“這件事不要怪我沒提醒過你,我能頂著風頭站出來是有原因的,章叔是希望你好的,知道嗎?”
風聲,呼呼在耳邊吹過,一絲冷意鑽入了他的襯衫領口。
對麵的電話“嘟嘟嘟”的傳來聲音,他已經掛斷。
肖墨寒冷峻而優雅地將手機丟回副駕駛座上,凝視著越來越近的路,薄唇民抿成冷若寒冰的一條線,久久沒有任何的情緒。
法院門口,一堆蜂擁而來的記者將整個大大的台階圍得水泄不通。
甚至連蔣東亮麵前都有幾個保鏢在守著。
他蹙眉,在初升的陽光下麵微微焦灼,臉色冰得厲害,如果可能,他死都不想在這個地方看到肖墨寒準時到,可沒想到距離開庭還剩下十五分鍾的時候,他還是到了。
“Damnit!”蔣東亮低咒了一聲,壓下胸膛裏的焦灼和怒火,冷聲對著旁邊的幾個保鏢吩咐了一句,幾個黑製服的人瞬間撥開了瘋狗般的記者走向了這裏。
“我說過叫你別來嗎?你看看今天的陣仗,難道看不出來是傑瑞臨走的時候還要擺你一道?你趕忙自己送上門來。”蔣東亮切齒說道。
記者看到了漩渦中心的那個男人,尖叫著蜂擁而來。
肖墨寒深邃的眸掃了遠處那幾個董事會的人一眼,果然是以前跟傑瑞走得比較近的一些人,甚至可以說是黨羽,傑瑞的賬目上麵跟他們都分開得很清楚,目的就是為了避免有那麼一天事情敗露,那麼一船人,統統無一生還。
接著,那群人身邊,還有一個身影。
像是很久沒見,章隆海感覺上老了一些,一身中山裝在一群煞有介事的英國人麵前顯得有一種中國味兒的風骨,肖墨寒想到了那個電話,繼續沉默不語。
此刻,連他也不敢妄動。
商場上,生死都是瞬間變幻的事,他已經練就了不相信任何人的心,因為一旦被相信的人出賣,結果將是萬劫不複。
他深邃狹長的眸子散發著魅惑的光,緩緩垂下,淡漠道:“走吧。”
蔣東亮咬咬牙,緊跟在他身後。
“我是真佩服你每次遇到這種事都能這麼鎮定,”蔣東亮焦灼了一個晚上,胸膛裏憋悶著一股火氣,隻能快步跟上他的腳步一邊發泄,“可你不覺得你太鎮定了嗎?林落施也知道這些事?”
“這有關係麼?”肖墨寒不想理他。
“她也同意你這麼冒險?”蔣東亮蹙眉。
“她不會介意任何結果。”他果斷道。
蔣東亮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半天才道:“是不是因為她說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她都愛你,就算你露宿街頭她還是會要你,所以你就跑這裏來逞英雄了?”
肖墨寒腳步緩了一下,一記冷眸掃過他的臉。
半晌他又抬腳往裏走,在漫天的記者詢問聲裏開口:“她沒你那麼惡心。”
蔣東亮頓時不知道踩了誰的腳,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按著一個保鏢的肩膀爬起來,此刻隻想要爆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