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施輕輕側過小臉,淺笑:“不過肖先生,你剛剛,真的很帥。”
生平第一次,她那麼強烈地感受到她和小遠在他心裏是那樣敏感而重要的存在,剛剛那個記者的幾句話,刺傷的是孩子,也同樣刺傷了她一個做母親的心。幸之所至,他能理解,更能用最激烈的方式來保護。
肖墨寒深邃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灼熱的光,沒有回應。直到她的柔荑覆蓋上了他的手背,聽見她輕柔舒緩的聲音:“停車,你的手受傷了。”
他便沒有再堅持,將車緩緩停在了路邊。
林落施在車裏找到了紗布和止血的藥粉,用簡單的酒精和生理鹽水幫他清理好傷口,再用紗布一圈圈裹住,抬眸看他,他靠在座位上低低地垂著眉眼,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麵投下淡淡的光影,薄唇淡淡抿著,魅惑迷人。
她輕輕捧住他的手,清眸看著他:“你答應我,以後就算要出頭,也不要總把自己弄得受傷。孩子被人無緣無故說成那樣,我不會不心痛,可是如果你每次都傷成這樣,我也不會好過。”
他眸色淡淡低垂,並不言語。
林落施纖秀的眉輕輕蹙起,帶著一絲心疼:“肖墨寒,你聽到沒有?”
一個健碩的臂膀這才伸出,扯開她的雙手探身過去將她牢牢地壓在位置上,一時間整輛車裏的形勢全然顛倒,隔著一堆藥瓶和紗布,他眸色深邃如海,將她定在了位置上。
林落施氣息不穩起來。
“心疼了?”肖墨寒眸色灼熱,薄唇輕輕吐出幾個字。
林落施頓時臉紅,可是想想剛剛他拳頭揮過去那個慘烈的場景,喉頭一澀,還是點點頭。
肖墨寒勾了勾嘴角,似乎異常滿足。
“這就夠了。”他低低說完這句話,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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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施卻怎麼也沒想到,肖墨寒竟然是帶著她來挑選禮服的。
優雅沉重的玻璃門被推開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感覺到有那麼一絲奢華的貴氣襲來,她打量了一下四周,那樣耀眼的飾品灼傷了她的眼睛,清澈的眸趕快離開。
掌心被小遠的小手握住,他也東瞅瞅西看看,不知道來這裏做什麼。
“先生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嗎?”一個年輕的導購員走過來,輕聲問道。
她身上穿著的工作服標誌林落施都認得,那樣令人咂舌的國際品牌,此刻竟然被穿上導購員的身上做工作服嗎?她清透的小臉閃過一絲灼熱,下意識地覺得自己來錯了地方。
“拿我上次定做的衣服給她試一下,每一套。”肖墨寒深邃的眸子掃過身後帶著一個寶寶的小女人,低沉磁的嗓音緩緩說道。
年輕的導購員微微欠身:“好的,請您稍等,馬上過來。”
“定做?”林落施艱難地問出兩個字,“你定做了什麼?”
“禮服,”肖墨寒淡淡吐出兩個字,緩步走到她麵前,沉聲開口:“很抱歉沒有早點通知你,不過我也是上午才接到的邀請函——家族晚宴,不去也不好,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