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蘭等人也擔憂,畢竟米羅是為岑雲世而傷,況且米羅今天的話他們都有聽見,6年多來,原來他們都誤會了米羅,想起以前對米羅的不善,心裏皆是有愧。
史玉鏡三人來到這裏看到的便是這個場景。
“岑雲世人呢?這米羅安全了,他是不是該看看史玉鏡這個新婚妻子了?”季悅陰陽怪氣問了一聲。
“這裏是重症病房,不是菜市場,史玉鏡小姐,你是不是該注意下交友質量?什麼豬一樣的隊友都帶在身邊你不嫌丟人,岑少還要麵子呢!”
挽著如眉手臂的小李沒好臉色的瞥了史玉鏡和季悅一眼。
“你罵誰?”季悅平時嗓門就大,這一氣憤,聲音竟顯得有些尖銳。
“夠了!別在這裏吵,米羅小姐還在觀察室,需要休息!史玉鏡小姐,岑少為了救你才落入險境,那會你除了逃跑還幫過他什麼?你要是懂事知趣些,就該帶上你的朋友離開這裏,而不是在這裏鬧事添亂,跟米羅小姐爭一夕長短!”
段宏冷厲一聲,他跟在岑震身邊多年,身份氣勢皆是不可小覷,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態度就是岑震的態度。
“你這老頭怎麼說話的,好像是我們理虧……”
“史玉鏡小姐,你要鬧也等米羅小姐病情穩定了再找你朋友來擺威風好不好?再說你和岑少這婚還沒結,岑少也不還有再選擇的權利是不是?”
季悅憤然,卻叫一直沉默的西思打斷。
他們這群人皆是衷心於岑雲世,米羅今日所做他們無不震撼,相對於總是讓岑雲世陷入險境的史玉鏡,他們心裏的天平似乎漸漸傾斜偏向米羅,此時皆是異樣的掃了史玉鏡一眼,似乎都在說她不懂事。
“誰胡鬧了?今天你們把岑雲世叫出來把話說清楚!”季悅一見眾人這樣偏袒米羅,她氣不打一處來,直直叫囂著要岑雲世出來。
“季悅,你如果還當我是朋友,就給我閉嘴,跟我走!”
若是平時以史玉鏡力氣估計一手就能將人給拖走,但今天她的雙臂根本就不聽使喚,眼見拉不住季悅,史玉鏡聲音也是冷了,轉身便走,史玉鏡甚少發火,季悅鬧歸鬧,見勢還是閉了嘴追了上去。
“表哥,嫂嫂的手好像受傷了,季悅不過是想讓你看一眼嫂嫂,她沒有胡鬧!”
彥琳不知所措咬牙朝病房吼了一聲,一跺腳也跟著追了出去。
二人追出去,隻見史玉鏡一個人坐在有些昏暗的回廊座椅上,看上去有些落寞。
她見她們跟來,卻是扯了個笑臉,“你們真為我好,就去幫我買兩張狗皮膏藥來給我貼上一貼,別再去找岑雲世鬧事,他若想著我就一定會來找我!”
她二人不知該說什麼好,米羅受傷不假,但史玉鏡何嚐又不委屈,自己的新婚丈夫守的可是舊愛!但史玉鏡說的似乎有理,岑雲世如果不想見,她們就算鬧個底朝天都是無法。
季悅、彥琳互看一眼,滿眼的無奈,隻得跟泄了氣的氣球一般去買她嘴裏的狗皮膏藥。
史玉鏡支著下顎,也沒多說什麼,盯著腳尖發愣。
季悅的聲音鬧得那樣大,病房即便隔音效果好,多少都能聽到一點動靜,但至始至終岑雲世都不曾露麵。
米羅今天說的話她也聽的清清楚楚,米羅也是可憐,跟岑雲世分開不過是因為誤會,還不顧生命危險救了岑雲世一命,現在誤會解除,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震撼動容,何況米羅還是岑雲世曾深愛的人!
她不怪他待米羅好,隻是她不是聖人,終究隻是一個正常的女人,看著他對別的女人好,她也會失落。
段宏他們怎麼說,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岑雲世在懸崖邊說過的那句話,他讓米羅好好活著,他說照顧米羅一輩子的承諾仍然作數,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就做了決定要跟米羅在一起嗎?
正如西思那句話,她和他還沒正式結婚,他還有再選擇的權利,他打算跟她分手了嗎?“狗皮膏藥配得上你那雙金貴的手?”心下正是堵的慌,頭頂傳來淡淡的一個低醇聲音。
她一詫抬頭,看著淡淡月光下俊美無匹的男子,心下一陣排江倒海,眼眶竟是酸澀,她想什麼都不顧一下鑽進他懷裏去,但他神色淡淡甚至有些疲憊,似乎並不想跟她親近,她暗暗咬唇,最後垂下頭,什麼動作都沒有。
她的無動於衷,叫他眸光閃過一絲黯然,他摸上她頭的手杵在半空,最後收了回去,“你不是要靠這雙手拿設計大獎嗎?財迷,去看醫生!”
史玉鏡鼻子一陣酸澀,隻道,“太貴,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