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宗澤不卑不亢的說,默了默又道,“師兄手裏有10%的岑氏股權,李家和米家各5%,我這大半年來也收到了5%的散股,如果拿下淩家那10%,我們手裏就有35%的股權,雖然與岑家手裏65%股權相差甚遠,但我們手裏這個數字也足以撼動岑氏,趨時必然是一場暴風雨。”
“宗澤,我要的不是一場風雨,而是岑氏全部!”封以紳微垂著那雙強大而不張揚的睿智眸子,一臉的波瀾不驚,但那雲淡風輕中的勃勃野心無不叫人膽戰心驚。
古宗澤不由微凜,但他亦是冷靜鎮定非常人的人,自然不會像一般人那般表現出什麼驚震的神色來。
從他內心來說,將岑氏徹底摧毀了才好,但他又是個實際的人,不說岑氏在岑震手裏經營的風生水起,早已奠定了不可撼動的基礎;再說岑雲世接手岑氏來,那決策之果斷,手段之狠準,隻比岑震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如今便是那些稱得上功臣的老一輩都被他收的服服帖帖的。
短時間內封以紳要將岑氏徹底變成封氏,除非岑家的那股份變成封以紳的,否則這一切都將不實際,可要岑家將股權獻給敵人那更是天方夜譚。
“你這一趟出差也是辛苦,岑家那邊的勢力必定會借此打壓你,你早做準備,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談完事,封以紳終於人道的讓古宗澤回去休息。
“師兄也早些休息。”古宗澤彬彬有禮起身告辭離去。
“宗澤,不要碰我的女人!”
然而他方要出門口,背後又傳來封以紳那低淳有磁性的聲音,語氣清淺,卻無比威嚴。
碰他的女人?!
古宗澤眸子一沉,心裏自然明白他嘴裏的那個女人正是史玉鏡,他不止一次這樣提醒他,這次更是名言史玉鏡是他的女人!封以紳他對史玉鏡果真是動了真心思嗎?
“師兄……”
“回去吧。”
他回頭打算解釋點什麼,但封以紳卻沒有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落下這話,轉身去了臥室,他定定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心裏有一股情緒緩緩升起,迅速膨脹,他想今晚有件事一定得辦,隻有成了定局,封以紳才不會再打史玉鏡的主意。
話說被支出來“玩”的史玉鏡,她在封以紳這滿園都是名花異草的花園裏瞎晃了一圈子卻也未能提起任何興致來,她自認俗人一枚,可不會幹那些插花藝術的風雅之事。
“寶寶,乖,不哭,媽咪給你玩你最喜歡的魔方好不好?寶寶,乖,不哭,不哭……”
瞎逛至一處閣樓窗外,隻見屋子裏的布置全然就像是個兒童房間,夢幻又奇特,玩具堆了滿屋子,屋裏一個中年婦人從地上撿起一個五彩魔方,軟著聲音蹲在一把大椅子旁邊,那椅子背對著史玉鏡,雖看不清,但想必那上麵應該是個孩子。
孩子?!史玉鏡不由好奇的頓住了腳步,這裏是封宅,誰家的孩子會跑來這裏?自然應該是封家的孩子,可這裏似乎隻住著一個“孤寡老人”封以紳,莫非那孩子是封以紳的?可並未傳聞他已經結婚了呀!
“啊!寶寶,寶寶,你怎麼了?”
椅子上並未發出聲響,然而,那女人卻突然變得有些癲狂,“老公,老公,有人要搶我們的寶寶,快來救我們,救我們……”
女人一下情緒激動的將椅子上的人抱起,見到椅子上的人隻一瞬,史玉鏡驚駭的倒吸一口涼氣,那椅子上的“人”分明就是個毛絨玩具!根本就不是個孩子!“夫人,夫人,你怎麼了?”
此時,兩名雇傭聽得聲響,急促的跑了進去,一陣安撫,卻怎麼都不能讓屋子裏的女人安靜下來,其中一人焦灼的一推另一名雇傭,“快,快去叫先生,夫人又發病了!”
史玉鏡抹了把冷汗,這女人分明就是精神有些失常,而這些雇傭稱那女人“夫人”,莫非這個女人是封以紳的妻子?她一詫,封以紳的妻子是個瘋子?!“史玉鏡小姐,你怎麼到這裏來了?”身後突然響起凱奇的聲音,那聲音分明帶著一絲愕然。
“啊?我……我……我……”她有些語無倫次。
封以紳向來低調神秘,便是連他本尊都不許媒體曝照,何況是這樣不幸的家事?而今晚她卻撞見了封以紳這個破天荒的秘密,也不知她今天是不是捅了個大簍子,尼瑪,這真是好奇害死貓!“啊,宗澤,你跟封總裁的事情談完了嗎?我們快回家吧。”
她一臉悵然驚慌的轉過頭去,卻見古宗澤就站在遠處大門,他出現的可真是時候,她眼睛一亮,大聲叫了古宗澤,腳底抹油便朝他跑去,決定快速離開“犯罪現場”,避免封以紳的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