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
蔡毅海坐在首位左手邊的位置,季餘蒙坐在首位右手邊的位置,蔡凡坐在左手第一個位置,一眾下人站在一旁伺候。
氣氛,很是不好,有絲絲的壓抑。
“會長……”蔡毅海的笑容有幾分牽強,眼眸底是忐忑,會長在這個風口浪尖來到火獅傭兵團,怕不是好事!“不知會長今日來,是有何事?”
蔡凡如坐針氈,臉色有些許發白,放在腿上的雙手不斷收緊,心裏對那些傳出流言的人恨得牙癢癢。
等他解決了眼前的事,定要查出來是何人害他!
季餘蒙眸光冷冽的瞥了眼蔡毅海,一向和善的麵容上全是戾氣,雄渾的聲線中怒意滿滿,“蔡團長,你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
他身穿一件蒼藍古香緞長衫,有著一雙深沉睿智的朗目,體型魁梧,當真是颯爽英姿。
作為傭兵工會的會長,季餘蒙是一個極有手段的人,為人處世也十分和善,交友很廣,各個宗門皆要賣他幾分麵子。
如若他一個溫潤的人發怒,便可知他有多生氣。
蔡毅海和蔡凡聞言瞬間站了起來,父子倆的麵色都不是太好。
“會長,那些都是流言……”蔡毅海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季餘蒙抬手打斷。
季餘蒙眸光狠戾的射向蔡凡,嚇得他雙腿直打顫,差點兒就跪在地上,恐慌不安到極點。
“會長,那些流言是汙蔑我的!”蔡凡的一張臉毫無血色,哆哆嗦嗦的為自己辯解,“我的為人,會長是最清楚的!是有人見不得我好,惡意散布流言詆毀我,也是為了對付火獅傭兵團!”
“說完了?”季餘蒙的語氣變得極為平靜,平靜得詭異。
而他的人也變回平日那副溫潤的和善模樣,沒有一絲的怒意。
但恰恰是這樣,讓蔡毅海和蔡凡父子倆感受到無盡的恐慌,如黑夜裏蔓延上來的潮水,很快的將他們父子倆淹沒。
他們父子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點點的被潮水所吞沒,漸漸的失去生命!
“會長……”蔡毅海渾身冷汗直冒,身體抖得如篩子,有幾分幹澀的說道,“還請會長原諒犬子這一次,以後我一定嚴加約束犬子!”
再辯解,有可能會讓他這個團長也當不成,失去所有的一切。
如今這種局麵下,隻有放低姿態,請會長饒過凡兒這一次。
蔡凡也是個聰明的,聞言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朝季餘蒙磕了三個響頭,懇求道,“請會長饒過我這一次,以後我絕不會再犯!”
季餘蒙冷笑一聲,斜了眼蔡毅海,又瞥了眼蔡凡,如何沒看出他們父子倆的心思。
“蔡團長,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交出你火獅傭兵團的團長之位,二是交出蔡凡!”他一字一句的說道,“蔡凡做的那些事,我早已有所耳聞,但因是火獅傭兵團內部的事,我並未插手。”
“如今,這些事鬧大,影響到傭兵工會的名聲,我勢必要給傭兵工會一個交代!”他說道,“蔡團長,你選吧。”
他本就對蔡毅海父子倆沒什麼好感。
蔡毅海是個汲汲鑽營的,有時為達目的會不折手段,也有點兒看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