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姨娘見沒任何人附和瀛玉江,便猜到是怎回事,不禁跌坐在地,雙眼無神。
怎會是這樣?
她努力了這麼久,結果怎會是這樣?
柳葉輕嗤了一聲,譏誚道,“瀛家主,瀛家的大權早已掌握在我少主的手裏!你這個家主,不過是個傀儡罷了!若少主願意,隨時可以廢了你這個家主!”
“讓慧姨娘跪著向主母好好的磕頭認錯!懺悔她對主母做的那些惡毒之事!”柳樹厲聲道。
瀛玉江一陣天旋地轉,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嘶聲厲吼,“不可能!我才是瀛家家主,瀛家的大權是握在我手裏的!大長老,二長老……”
他所看向的每一個人,都沒誰看他一眼,皆是朝瀛白行了一禮,已表示自己忠心之人!
瀛玉江看到這一幕,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伸手指著瀛白,如惡鬼般的戾聲道,“我應該在你這個孽障出生時就弄死你的!孽障!”
瀛白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連眼皮都沒掀一下。
倒是瀛若兒,情緒萬分激動,一字一頓帶著蝕骨的恨意說道,“瀛玉江,你不配為人父!寵妾滅妻,縱容妾室和庶子殘害正妻和嫡出!你這樣的人,不配活著!”
有暗衛押著慧姨娘跪在秋顏晴的棺材前,按著她的頭磕頭。
一聲比一聲響。
砰砰砰——
在這還算安靜的前廳,顯得尤為刺耳,刺激著某些人的聽覺和神經。
瀛玉江幾近瘋狂,看瀛白和瀛若兒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一般,“正妻?嫡出?秋顏晴和你們不配!我愛的人是慧兒,是秋顏晴搶走了慧兒的正妻之位!是你們搶走了旭兒嫡出的位置!”
瀛旭害怕得不行,“爹,求求你別說了!求求爹,別說了!”
“求少主饒命!”慧姨娘是真的怕了,她沒想到瀛旭會成長到如此地步,“求少主饒命!妾身……妾身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麼?”柳樹說道,“把你如何殘害主母的事,詳詳細細一字不落的說出來!否則,我會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瀛玉江的第一反應便是護住慧姨娘,他怒瞪著柳樹,“你個賤奴,敢!我要將你抽筋扒皮!”
柳樹冷笑一聲,根本沒將瀛玉江放在眼裏,“瀛家主都自身難保了,還妄想著護住慧姨娘?”
突然,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像是在哀悼誰的離開。
瀛白的眸光微閃,望著屋外的雨,不知在想什麼,“拖出去!”
暗衛立刻將瀛玉江,慧姨娘和瀛旭拖到外麵,任由大雨淋在三人的身上。
瀛家弟子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生怕會受到牽連。
片刻,瀛玉江,慧姨娘和瀛旭便被大雨淋了個透心涼,身體顫抖的跪在地上。
慧姨娘和瀛旭都不敢看前廳一眼,仿若那是地獄般。
柳樹拿著一條鞭子出現在慧姨娘的麵前,他用力的一甩。
啪——
鞭子擊打在地上所發出的響聲,令瀛玉江,慧姨娘和瀛旭的身體一抖,也讓慧姨娘心存的僥幸消失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