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韻抬眸望去,見是盧詩心,神情淡漠的挑了下眉,“有事?”
瀛若兒三人也聽到動靜的,跑了過來,站在韓清韻的身邊。
“盧詩心?她怎麼會在這裏?”尉遲裕華一臉疑惑的盯著盧詩心,身體卻是做出了攻擊的準備,“我聽說,盧堡主把盧詩心關了起來,將她身邊伺候的都打殺了。”
瀛若兒一看盧詩心那樣,便猜到她對韓清韻有怨恨,輕嗤了一聲,“也許,是有人幫她唄。”
盧詩心看到韓清韻,是新仇舊恨都湧上心頭,恨得她雙眸猩紅。她嘶聲厲吼道,“韓清韻,若非你這個賤人,我娘怎會死?我又怎會受到責罰?表哥又怎會這般待我?”
自從韓清韻這賤人及笄禮的事發生後,爹便對她大失所望,連娘也失寵,家裏的妾室和庶出的看盡了她的笑話。
更為可恨的是,韓清韻還搶走了表哥對她的愛護!
韓清韻不鹹不淡的喔了一聲,嗓音微涼的說道,“我比較好奇,是誰帶你離開火狐堡的。是秋琳琳安排的人?還是東方裕安排的人?”
從種種的跡象來看,東方裕是其中一個幕後之人的可能性很大。
瀛若兒眼眸中的傷痛一閃而過,表姐為什麼要做這些事?她不明白,溫婉善良識大體的表姐,怎會變成這樣!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盧詩心的話音還未落下,她已是消失在原地。
韓清韻微微眯了下美眸,眸中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過。她不知對誰吩咐道:“跟著她。摸清楚幫她的人是誰,在必要之時,解決了她!”
“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這是暗衛。
瀛若兒的眉眼之間有著哀傷,語氣低落:“嫂子,是秋琳琳所為嗎?她為何這般做?我還是無法理解,若秋琳琳是為了能嫁給我哥,她至於做出如此多狠毒之事嗎?”
明同豐噯噯噯了幾聲:“瀛小姐,打個比方。男人對權勢的迷戀,瀛小姐能理解吧?”
韓清韻盤腿坐在原地修煉,她得盡快的真正強大起來。否則,麵對東方裕這樣的強敵,她會拖瀛白的後腿的!
尉遲裕華坐在一旁。
瀛若兒眼眶微紅的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秋琳琳之所以不折手段要嫁給我哥,就像男人對權勢的迷戀,對嗎?”
明同豐:“差不多是這樣!也許,在秋琳琳看來,她是唯一能配得上你哥的人。其餘的女人,都是貪戀你哥的權力,是要害你哥的人。因此,為了以防你哥對別的女人動心,她必須鏟除你哥身邊所有的女人,讓你哥隻能,也必須娶她!”
尉遲裕華譏誚道:“秋琳琳當她是個什麼東西?簡單來說,秋琳琳是那種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的女人!她為什麼非要嫁給你哥?不就是看上你哥能給她帶來無盡的榮耀和尊貴麼!”
明同豐接了話:“就如尉遲所說的這般。有可能,秋琳琳認為她是最終的勝利者,卻沒想到冒出個韓小姐!而秋琳琳萬般算計,也沒能得到你哥的心。”
瀛若兒長長的歎了口氣,算是明白了秋琳琳的心思:“原來是這樣!”
韓清韻:“若兒,真正的親情不是利用!若你不是瀛白的妹妹,以秋琳琳的性子,是不會多給你一個眼神的!你有我和你哥,還有秋家!”
瀛若兒憋著眼淚用力的點了點頭,嫂子說得對!真正的親情不是利用!她有哥哥,嫂子和秋家便夠了!
秋琳琳,從這一刻起,我不再拿你當我的親人,隻會拿你當我的仇人!
再遇到你,我會親手宰了你的!
——
盧詩心跑了很長的一段距離,確定沒人追上來後,安心了下來。她太著急了,不應該在一見到韓清韻那賤人時便衝出去!
她應該按那人的意思,等待最佳的時機的。
她拿出傳音石,不知傳音給誰。
片刻,從傳音石裏傳出了一個女子高冷中帶著不耐煩的聲音:“何事?”
這聲音聽著很耳熟。
盧詩心咽了咽口水,把自己遇到韓清韻幾人的事細說了一遍:“……如今我該如何做?是我太著急了!”
那一日,一個女子如從天而降般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這女人不止救她逃出了火狐堡,還言明能幫她報仇。
本來,她都放棄報仇了。
一是因她無法離開火狐堡,二是因她不是韓清韻的對手。
現在有人能幫她報仇,她自是要報仇的!
“既是如此,那你便去死吧!”女子的話音剛落,盧詩心手裏的傳音石突然爆炸。
嘭——
傳音石碎裂成無數塊,如天女散花般的砸入盧詩心的臉上和脖子裏。
她當場斃命!
瞪大了一雙死不瞑目的眼,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慘死!
暗衛當即落下,檢查了一番後確定盧詩心是真的死了。為了以防萬一,暗衛焚燒盧詩心的屍體。
——
秋琳琳剛將傳音石放好,便聽到了一個熟悉卻讓她不喜的男子聲音傳入耳中:“你倒是個狠心的!我這人,喜歡狠心之人!”
她抬眸淡淡的看了眼來人,端出了自己秋家嫡女的風範,一舉一動帶著高貴和典雅:“東方家主親自來找我,是有事?”
東方裕自來熟的坐在秋琳琳身旁的位置,笑嗬嗬的說道:“是有件事,得你親自出馬才行!”
從他第一次見到秋琳琳起,他便知這女人是個為了目的可以不折手段,連親人都能親手殺了的狠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