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墨，你還沒有回答我。”十分執拗，江清歌一雙美眸決絕堅定的凝視著東方墨，“是不是我一會兒隻要按照你的吩咐去宴會表演了，就等於是我償還清了欠你的一切債務？”
在這一瞬間，東方墨遲疑了。
若是沒有殺手的事情。
若是沒有江清歌不顧生命安危救他的事情。
那麼這會兒東方墨一定不會猶豫的。
可是現在一切都似乎在無形中變了。
而東方墨的這一個沉默，讓一旁的屬下不禁驚詫極了。在他們的印象中，從來不近女色的東方墨除了對那個叫“張煙雨”的女人與眾不同之外，他對任何女人都是殘酷絕情的。
可如今，東方墨卻對江清歌表露出了一分柔情。
難道……他們的冰山少爺鐵樹開花了？
“東方……”
“這是我的一個陰謀。”
就在江清歌想要再一次詢問東方墨答案的時候，東方墨一邊抱著江清歌進入臥室，一邊直言不諱的對江清歌說道：“我要害你。”
“害我？”江清歌有些迷糊。
“是。”東方墨坦言，“在我八歲之前，我都是住在孤兒院裏的。那個時候，煙雨經常會來孤兒院，她很善良，很可愛，會……”
“你也愛煙雨姐？”江清歌問。
“……我不知道。”東方墨回答，在剛剛之前，東方墨一直堅定不移的相信，他是深愛著張煙雨的。可是現在，他卻完全不確定了。
甚至他都不知道一個男人真正愛一個女人會是什麼樣子的。
“但煙雨絕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對於這一點，東方墨是十分肯定的，“所以，在我得知煙雨出事之後，我回國，故意找機會接近你……”
“所以，你是想找我報仇。”江清歌在聽到東方墨這一番坦言之後，沒有驚慌恐懼，更沒有一點點的情緒激動，她很平靜，平靜得讓人不禁心疼。
“……是。”東方墨點頭，可是心卻異常沉重。
“……”這一下，江清歌沉默了。
“清歌……”
“好！”
恍若隔了一個世紀之久，江清歌倏然堅定決然的開口道。
東方墨疑惑了，“什麼好？”
“我接受你的報仇，參加這個宴會的表演。”江清歌毅然決然的說。
聽到江清歌這話，東方墨驚然極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清歌，你……”
“雖然煙雨姐的死是一個意外，但當時如果我抓住了她，並阻止了她，那煙雨姐是一定不會死的。所以……不管怎麼說，煙雨姐的死，我難辭其咎。”
“你的意思是……”東方墨眉頭緊鎖，“並不是你把煙雨推下樓的？”
“我為什麼要推煙雨姐下樓呢？”江清歌痛楚萬分的說：“她是阿鋒的命啊，而阿鋒是我的命。”所以，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讓自己失去生命的。
隻是歸根結底，張煙雨的死她是要負上一半的責任的。
“還有就是……我真的欠了你的錢。”江清歌堅定無悔道：“所以，即使今夜你給我安排的是一個龍潭虎穴的陷阱，我也一定會按照你所期待的，跳下去的。”
這是她贖罪的方式。
東方墨駭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