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聽到有人在商量在你的藥裏動手腳,想要讓你和煙雨姐一樣死掉。我已經讓煙雨姐從我眼前死過一次,我絕對不能讓你再死。”江清歌堅決毅然的說。
聽到江清歌這話,張傑軒琥珀般的眼眸不禁漆暗了幾分。
這個江清歌的確和他姐姐張煙雨說得一個樣。
是一個很愚蠢的女人。
不過……她很有意思!
“不行,我覺得我們一定要快點離開這裏。要是一會兒那些壞人知道你沒有吃這些毒藥,那他們一定會另外痛下殺手的。”一邊說著,江清歌也不征求張傑軒的意見,拽著他的手臂就將他往病房外麵帶!
而不一會兒,整個醫院都響起了警報聲……
“住院部一號樓,7零2號病房的病人出逃了……住院部一號樓,7零2號病房的病人出逃了……”
廣播裏的聲音就像是閻張殿的催命聲一樣,彌漫在空氣中,危險狠絕的扼住江清歌和張傑軒兩個人的喉嚨。
不一會兒,整個聖瑪麗天使醫院都響起了一陣震耳欲聾的跑步聲。
這樣的跑步聲,在這樣的夜晚裏,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慎人。
“怎麼辦?”
江清歌驚慌失措,臉色慘白,甚至她拽住張傑軒的手掌心都冒騰出汩汩冷汗。
此時,她帶著張傑軒闖入了醫院的太平間。
“你害怕了?”張傑軒眼底閃著幽光觀察審視著江清歌。
“恩。”江清歌點頭,聲音止不住的顫抖,“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仔細回想,從她生命中有了厲澤琛之後,她幾乎沒有操心過任何事情。
她害怕了,有厲澤琛可以依靠。
她累了,有厲澤琛的肩膀可以依偎。
她什麼都不用操心,也什麼都不用擔心。
“那你可以丟下我。”張傑軒說:“反正我的家人一直都把我視為一個累贅。”
“不可以!”
江清歌一臉驚惶,握住張傑軒不禁兩隻手,那擔憂緊張的模樣就好像真的生怕張傑軒會做出什麼傻事情來一樣。
“你不要這樣想,我們每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老天爺賜予這個世界最獨一無二的禮物。不管在什麼時候,我們都不能夠放棄自己。而且,我不會把你視為累贅的,我會保護你!我會拚命拚命的保護你!”
言語真摯,眼神堅定。
張傑軒的心竟一下子狠狠跳動了一下。然後……他那顆好似一直死寂的心一瞬間有了強大的生命力一樣,撲通撲通狂肆跳動起來。
“啊……”
張傑軒一臉痛苦。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左胸膛,極度的想要阻止心髒狂亂的跳動。
這是第一次。
在他近乎二十五年的人生裏,第一次有人在乎他是死是活;也是第一次有人一臉真摯堅定的對他說——張傑軒,你很重要!更是第一次有人堅定無悔的對他說——張傑軒,我會拚命保護你!
這……是真的嗎?
會不會是一場夢?
又或者這不過是另一個施加在他身上的陰謀而已。
張傑軒很激動,也很感動。
可是一直以來的痛苦血腥經曆卻讓張傑軒無法去相信江清歌。
“你怎麼了?”江清歌見張傑軒一臉痛苦的模樣,急忙攙扶起他。同時不停扭頭看向四周,生怕被那些醫生,又或者是那些想要害張傑軒的壞人給看到。
“張傑軒,你要撐住,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暈倒。又或者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不然我背不動你。”江清歌如實說道,她是一個弱女子,沒有很大的力氣。
張傑軒心緒萬千。
本來在這個時候,張傑軒就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考驗一下江清歌。
看她是不是一個真的值得他信任的人。
於是,張傑軒在聽江清歌剛剛那一句話之後,立馬計上心頭。
“我……我頭好暈……”張傑軒虛弱著聲音說。
“怎麼辦?”江清歌聽到張傑軒這樣說,整個人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對於張傑軒的身體狀況到底是怎麼樣的,江清歌一點兒都不了解。而且從之前她和護士小姐的通話情況來看,這張傑軒的身體一定是很差的,甚至是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
所以……萬一張傑軒這會兒是身體犯病了,不能及時接受治療,那她的這個救人行動,豈不是變成了一個殺害張傑軒的行動了。
“我去找醫生來救你。”說話間,江清歌作勢就要去找醫生來。
“不可以。”
但張傑軒已經下定決心要試探江清歌了。所以,江清歌一有動作,張傑軒就立馬伸手拽住她的手腕,虛弱著聲音說:“你剛剛不是說有人在我的藥裏動了手腳。那說明那些壞人是和醫院裏的醫生串通好了的,你現在把我交給醫生,那豈不是把我往黃泉路上逼。我就知道,像我這樣不足輕重的人,這世上是根本不會有人真正在乎我的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