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業競爭本來是常事，但像方正義買通人偷取別人的策劃書這種無恥的行為讓人很不恥，別人反擊他又心有不甘，從商業上的鬥爭轉變為威脅生命安全，也不怪別人以牙還牙了。
商業競爭已是一種常態，但不一定要鬥個你死我活，像顧氏和鐵氏的關係就和平多了，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
兩人說了一會工作的事，又說到其他。
“你就讓阿諾一直在家呆著嗎？他的學業會不會落後很多？”白如雪問。
顧東陽笑笑，看了一眼正好經過路邊的一隻小貓：“沒事，小雨有時也會拿他的書教他書裏的內容，差不了多少的。反正去幼兒園就是多一群人陪他玩，現在有小雨陪著他也一樣。”
一段話裏麵提了兩次小雨這個名字，而且說得那麼自然。
白如雪沉默了一下，沒有馬上說話。
她拉了拉身上的外套，淡淡地說：“孩子的教育是件很重要的事，你認為不重要但對孩子來說意義是不同的，業餘的教導和專業的教導是有很大區別的，你還是考慮一下讓他回學校吧！”
顧東陽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
——————
盡管章雨很不情願回家，但章百林打電話讓她回的時候她還是不得不回。
因為她從小過著如履薄冰的生活，所以比一般人敏感，回到章家的那一刻立即感覺到章家人比上次她回來時冷淡了很多。
奶奶和蘇氏看到她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隻有趙氏對她笑了笑，章百林則是神色不定的看著她。
章可豐和章可怡不在。
“到我書房來一下。”章百林扔下這句話就上了樓。
章雨微微低頭站在章百林的書桌前，像個隨時受審的犯人一樣。章百林每次單獨找她，她都有這種感覺！
她知道章百林讓她來書房的目的，心裏有些惴惴難安，因為她沒有他想要的結果。
章百林目光深沉地審視著麵前這個他不太待見的女兒，她肖像她的母親，麵容秀美，雖然他平時不怎麼注意她，但現在很明顯能看到她出去住一段時間比住在家裏時出落得更好看了。
她心裏會不會怨恨自己冷落她？所以不情願幫自己？如果自己之前待她好一點，她是否就會聽自己的話了？
讓顧東陽投資的事這麼久沒消息，問題有沒有可能就出在她身上？
不過這些隻是他的猜測，畢竟這個逆來順受的女兒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她再怎麼大膽也不也對他陽奉陰違。
“你到底跟顧總說了沒有？”章百林沉沉的開口。
“說了。”章雨低聲應道，心跳陣陣，“你打電話給我那天我又特意找說了一遍……他沒出聲。”
她現在說謊已經可以做到麵不改色了，隻是還做不到心不跳。
但畢竟心虛，話說得並不利索，然而在章百林心裏她就是這樣子，所以沒察覺有異樣。
章百林沉吟了片刻，問她：“那你看他的樣子像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看不出來。”章雨說，“他的樣子和平時一樣，聽完我說話沒什麼表示。”
章百林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沒說話，大概在思考她的話。
他不說話，章雨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雖然是父女，但沒什麼好說的。
章雨的回答讓章百林很費解，想不明白顧東陽到底是什麼意思。投資章氏不過是點頭和搖頭的小事，為何要拖著不表態？資金對他來說也算得什麼事，再多十個這樣的項目他不用眨眼就能投資，難道他不願意？
他心思百轉，目光又重新落在章雨身上。
“顧東陽待你如何？”他問。
她說：“顧東陽待人很和氣。”
那就是對她不錯了。
他想到顧東陽既然能給她麵子開特例讓可怡進顧氏，應該還是很看重她的。如果給她施點壓力，也許她就能替他把事情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