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既然把責任歸納在她身上,那她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宋夫人的事遠比她的感受來得重要,她當然不能耽擱,隻得躊躇萬分的答應了和顧諾一起去。
為了把章雨區別出來,宋夫人讓她坐副駕座,自己和顧諾坐後排。
章雨倒不在意,這反而讓她輕鬆不少,她還真想謝謝宋夫人這個安排呢。
下車的時候章雨說自己留在車上就可以了,顧諾撇撇嘴,但什麼也沒說。
倒是有自知之明,宋夫人剛想拉著顧諾就走,突然想到什麼,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瞥了一眼章雨不屑地說:“都來到這裏了還裝什麼清高,誰會在意你這個保姆。”
無論做什麼在宋夫人眼裏都是一種心機或故作姿態,章雨又隻得默言跟了進去!
對麵宋夫人這種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閉嘴,說得越多身上的錯誤就會越多。
能和宋夫人結交自然不是什麼普通人,孔家家宅寬大,光是院子就已經有兩百多平方,歐式風格的三層別墅讓人歎為觀止。來喝滿月酒的人個個衣著光鮮,穿金帶銀,也是出身不凡,但人與人相比還是有高低的,孔家在自家擺滿月酒的原因之一可能就是想讓眾人看看孔家的豪華氣派。
孔家長孫滿月,筵開百席,人滿為患,所以最忙的就是主人家了。
宋夫人的地位不低,和孔家的孔夫人交情匪淺,聽到宋夫人到來親自從百忙之中抽身來迎接。
宋夫人遞了禮物,又讓顧諾喊了人,孔夫人見到顧諾即時誇讚起來,說他長得聰明伶俐,還長高不了。
聽到別人誇自己孫子,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宋夫人心裏都十分高興。
她今天帶顧諾來的目的有兩個,第一是讓許久未見顧諾的老朋友見見,第二是想證明她和顧家的關係並沒有傳聞的那樣糟糕,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咦,這是誰?怎麼沒見過?”孔夫人發現了低眉順目站在宋夫人身後的章雨,“長得挺漂亮的,不是又是你哪個外甥女吧?”
吸引了他人目光,章雨的臉紅了一下,不由得把頭垂得更低。
宋夫人看也沒看章雨一眼,仿佛感覺外甥女這個詞侮辱了她一樣,不屑地說:“什麼外甥女,不過是個照顧阿諾的保姆罷了。”
孔夫人自知失言,趕緊道歉,但還是對章雨多看了兩眼。
但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孔夫人還有其他賓客要招呼,說了一會兒話便要離開。
宋夫人也不寂寞,又帶著顧諾二人去看剛滿月的小孩子之後就出來,在大廳遇到幾個熟人便聊起來。
章雨一路上都感覺到別人看她那種好奇的目光,這讓她十分不自在。她的樣子不是很自然,穿著太普通,出現在這裏確實太突兀了。
宋夫人那些熟人是知道顧諾的,但對她身後的章雨就很疑惑了,於是一群人很快把注意力放在了章雨身上。
“這美女是誰啊?以前怎麼沒見過?是不是你哪個侄女讓你帶來特色一個好青年?”有人望著章雨調侃。
“但這是滿月宴,來這裏找好青年恐怕難找,這位美女是不是太心急了。”又有人笑道。
還有人不停地揶揄,但宋夫人一直沒說話,章雨看不到她的臉色,心裏惶恐不安,不用猜也知道她生氣了。
果然,隻聽宋夫人嘲諷地笑了一聲:“我可沒有這麼恨嫁侄女,你們也別把她看得那麼高,她不過是個保姆。她是有幾分姿色,但如果你們遇到的類似的可千萬要謹慎了,不能被她的外表蒙騙了,看著是單純,但她心裏想的是什麼你們根本就猜不透。”
有人仿佛明白了什麼,即時問她是不是顧家的保姆,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眾人頓時就明白了宋夫人的晦暗這詞,看章雨的目光開始變了。
有人輕蔑地說:“難怪那麼年輕就做保姆,原來是一步登天,想麻雀變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