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陽搖搖頭：“小雨病了，我得去接一下阿諾，資料我拿回去看。”拉開公文包把文件裝進去。
白如雪愣了一下，想了想：“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好久沒見過阿諾了。”
顧東陽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手一頓，不過也沒想太多，“嗯”了一聲。
他們經過一樓大堂時，恰巧章可怡在那裏簽收東西，看到行色匆匆的兩人，若有所思。她悄悄走到大門口，看到兩個上了顧東陽的車。
顧諾看到來接他的顧東陽，先是一喜，看到白如雪時，愣了一下。
“爸爸，如雪姐姐。”他情緒明顯沒有開始時的高漲，“爸爸，章雨姐姐呢？她怎麼不來接我？”
顧東陽拿過他的書包：“章雨姐姐生病了。”
“啊，章雨姐姐生病了？生什麼病？”顧諾驚叫道。
顧東陽開車門讓他上車：“她感冒了。”
聽到章雨隻是感冒了，顧諾才放心下來，爬上了車，白如雪跟著顧諾坐在後排。
“阿諾，最近都學了什麼？”白如雪摸摸顧諾的頭。
顧諾歪著腦袋想了想：“最近學了很多東西，有英語，唱歌，還有畫畫……哦，我們班新來的老師對我特別好，就像章雨姐姐對我一樣好。”
白如雪淡淡地說：“阿諾這麼可愛，誰都會喜歡的。”
“章雨姐姐也這麼說過，不過對阿諾最好的還是章雨姐姐。”顧諾驕傲地說。
“難道如雪姐姐對阿諾不好嗎？”白如雪眼眸清淺，嘴角輕翹，聲音柔和，似是要和顧諾開玩笑似的。
這下把顧諾問倒了，要說白如雪對他不好的話也說不過去，沒有章雨之前她也會時常給他買玩具，還會帶糖果給他吃。
前麵開車的顧東陽悠悠地開口：“阿諾，你兩歲多的時候見到如雪姐姐可是抱著她不放，非要她帶著你玩的，三歲的時候見到她就伸手跟她要糖，就算如雪姐姐沒有糖也不忍心讓你失望還帶著你去買呢，如雪姐姐對你的好你都忘了嗎？”
白如雪聽得一愣，沒想到他都記得。
顧諾有些不好意思，隻得說：“她們兩個都好。”他想說更喜歡章雨姐姐的，但又怕傷了白如雪的心。
他們回到顧家的時候章雨還沒起來，胡姐告訴他們章雨一直都沒醒過。
顧東陽蹙了下眉頭：“我們去看看。”拉著顧諾的手上了樓，白如雪跟在後麵。
看到顧東陽毫無顧慮地走進章雨的房間，白如雪斂了一下眼眸。
躺要床上的章雨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的嘴唇緊抿著，似乎睡得特別沉，露出被子外的雙手拳頭緊握。
顧諾趴在床邊拉著她的手，問顧東陽：“章雨姐姐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顧東陽伸手探探章雨的額頭，有點冰。
“我也不知道。”他說。
“章小姐的身體好像很弱，上次發燒就要住院，這次感冒的話要更加謹慎。“白如雪說。
顧東陽若有所思，章雨每次生病都事出有因，上一次是因為在孔家被打了，這次……胡姐說她出去了兩次，每次回來都顯得很累的樣子，她今天去了哪裏？
“我們出去吧，讓章雨姐姐好好睡一覺。”顧東陽說。
“哦。”顧諾不舍地看了章雨一眼，才跟著顧東陽出了房間。
“小雨今天去了哪裏你知道嗎？”顧東陽問胡姐。
“她早上送小少爺去幼兒園就沒回來，到了快11點才回，去哪裏我就不知道了。”胡姐說，“我看她臉色很白，像驚嚇到了一樣，整個人很疲憊，回來就睡了一覺，我叫她吃飯的時候她過了很久才應我，然後就說要洗個澡再下來。估計就是因為洗澡涼到了，吃完飯她就出去買感冒藥，不過去的時間也挺久的，回來的時候也是麵無人色，走路都沒力氣了，我看她的手一直在抖。”
聽胡姐的描述，這是個很大的問題了。
章雨送顧諾去幼兒園之後到底去了哪裏？她去見了什麼人？如果怕為什麼要見兩次？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