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玉也在客房住下了，和章雨的房間中間隔了一間房。昨天有人送了幾套女裝和一些女性用品進來，所以她連東西都不用回公寓搬了。
昨晚她打電話給程天，說自己在顧家住，程天先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她住多久，她說自己也不知道，但為了顧諾，她顧不了那麼多。程天很擔心她會受到委屈，問她顧東陽有沒有對她怎樣，她說沒有，讓他放心。
兩人的通話很沉重，仿佛每一句話都有千斤重一般，明明各自有很多話，卻說是出來，後來程天讓她照顧好自己，她答應了，才掛了電話。
昨天她就窗邊幾乎站了一夜，就那樣靜靜的看著窗外，腦海一片空白。
早上她看到顧東陽，顧東陽很和氣的同她打招呼，對她說小方老師早上好，像對待一樣真正的客人一樣，她不知道應還是不應。
“爸爸，小方老師，早上好。”在她猶豫之時，顧諾和章雨從院子內走了進來。
顧東陽笑了笑，走過去摸摸他的頭：“這麼早起來了，剛才幹嘛去了？”
顧諾高興地說：“我跟章雨姐姐去喂天真和可愛了，今天的草新鮮，它們吃可歡快了。”
顧東陽嗯了一聲，瞥了一眼視線在自己和程小玉之間穿梭的章雨，見自己看她，趕緊低頭。
他笑笑，拉著顧諾的手：“走我們吃早餐去。”
在餐桌上，顧東陽坐在首席，章雨和顧諾一起，程小玉在兩人對麵自己坐，顯得十分拘束，吃得很慢。
“小方老師多吃點，不用客氣，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一樣就可以了。”耳畔倏地響起顧東陽的聲音，程小玉抬眼看去，隻見他正微笑地看著自己。
顧諾見顧東陽讓程小玉多吃點，也開口對她說：“小方老師，你不用這麼緊張的，像章雨姐姐一樣，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一樣就可以了。”
說是這是什麼話，章雨一窘，忙看了程小玉一眼，隻見對方也在瞧著自己，她立即低頭。
“章雨姐姐，幫我剝一個雞蛋。”顧諾拿了一個雞蛋放章雨麵前。
章雨卻躊躇了一下才拿起雞蛋，敲了敲桌麵慢慢剝起來。
程小玉是顧諾的母親，自己卻在幫她兒子剝雞蛋，怎麼想都感覺怪怪的，所以她時不時就瞄瞄對麵的程小玉，手就沒那麼利落了。
“章雨姐姐，你能快一點兒嗎？”顧諾等得不耐煩了，催促道。
“哦。”章雨一窘，下意識地往顧東陽那兒瞥了一下，果然見他望著自己，這才收起心思迅速地剝起來。
顧諾總算拿到剝好的雞蛋，用手刮了一小塊還粘在上麵的雞蛋殼：“章雨姐姐，你今天怎麼了？怎麼做事都不專心了。”
章雨臉驀地紅了，低頭吃東西沒答話。
顧東陽看了章雨一眼，笑著對顧諾說：“章雨姐姐沒事，她這樣隻是因為今天要帶你去玩兒，她知道你一定會很興奮的，所以她在猶豫著怎麼告訴你呢。”
“真的嗎？我今天可以出去玩？”顧諾驚訝地睜大眼睛，半信半疑，“可是我的字還沒寫完，我可以去玩嗎？”
章雨也有些疑惑的看著顧東陽，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會有這個決定。
顧東陽點點頭：“這是獎勵你這兩天的表現的。”
“哦太好了。”顧東陽歡呼起來，被困了幾天的他明天終於解放了，興奮過後他看了看程小玉，“小方老師也去嗎？”
程小玉怔了一下，望向顧東陽，隻聽他說：“小方老師不跟你們一起去，因為她要跟爸爸去公司。”
程小玉訝然，不知道他要自己去公司做什麼。她本能地想拒絕，但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話任何話。
隻要能去玩就可以了，所以對於程小玉不和自己一起去玩顧諾也不怎麼在意。
倒是章雨瞥了瞥顧東陽和的有些呆滯的程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