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東陽，你不能這麼殘忍。”程小玉過去抓著他的手，眼淚滴答地往下掉，“無論你現在要我怎麼做都可以，隻要你把阿諾還給我。”
顧東陽瞧了一眼她的手，搖搖頭：“太遲了。”
“我求了你東陽，你把阿諾給我好嗎？”程小玉哭著說，“也不要趕我走，我隻要在顧家看著阿諾就可以了。”
“我當年求你住在顧家你都不肯，你現在住在這裏，就不合適了。”
“不，東陽，求你不要這麼做”程小玉聲淚俱下的哀求，可是顧東陽始終無動於衷。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當年或許誰都有錯，可現在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
對於顧東陽來說，他現在想要的，就是當程小玉這個人沒回來過，顧諾依然好好地留在自己身邊就可以了。
“其實當年如果你為了阿諾肯回來求我的話，我會把阿諾給你的。可是你沒有，我在別墅裏等了三天，你都沒有出現過。”顧東陽的聲音仿佛從遠古的地方傳來，荒涼而悲哀。
程小玉一怔，臉如死灰地慢慢地放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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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章雨休息，在公寓裏教顧諾畫畫。
顧諾之前沒有了章雨的指點，畫畫水平還留在以前，章雨少不得又要仔細地指導幾遍，顧諾才慢慢進入狀態。
顧諾畫水果花草之後的東西倒還畫得不錯，可是他喜歡畫人像，而偏偏人像是畫得最差的，所以一直都吵著要章雨教他畫。
“阿諾，你為什麼那麼喜歡畫人啊？”章雨問。
顧諾拿起鉛筆放在下巴底下，用下巴去蹭了蹭：“因為我覺得能把人畫下來是很了不起的，動一下筆就能把一個自己想見的人畫出來，就跟神筆馬良一樣。”
章雨失笑，孩子的想法就是天真。
“章雨姐姐，你來。”顧諾突然把筆塞進章雨的手，“你把爸爸還有我還有你畫下來，然後我們弄個相框釘在牆上。”
章雨看著手中的筆，有些哭笑不得，他真是說風就是雨。
“阿諾，不用了。我畫得不是很好，掛出來別人會笑話的，你要裝飾的畫我明天去買一幅畫回來好不好？”開玩笑的，要是讓顧東陽看到自己把他的樣子畫出來當裝飾掛著會怎麼想？
“我不要裝飾，我就要我們三個人的畫像。”
“我我很久沒畫人了，現在畫出來很難看的。”
然而顧諾說不要緊，隻要她畫出來就可以了，可是章雨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畫，就說自己畫得醜。
顧諾心思轉了下，手一拍：“我想到了。”
章雨被他嚇了一跳：“想到什麼？”
顧諾說：“我們回家把之前你畫的那幾張拿回來不就可以了。”
章雨：“”
顧諾說走就走，進房間背了自己的小包就要出門，章雨有些為難，真要去把那些畫拿回來掛啊！
她靈光一閃，拉住顧諾：“阿諾，要不我們現在收拾你的東西回家吧。”隻要顧諾回家住，她這裏就不用掛什麼畫了。
“沒時間了。”顧諾說，“就算我要回家住也要先把畫拿回來掛了。”
章雨呆若木雞，他是不是能聽到自己心裏說的話啊!
連一個四歲的孩子都說服不了，章雨隻能認命地和他去顧家。
到了顧家，顧諾第一時間去看天真和可愛，蹲在它們身邊摸了又摸，幾天不見，他十分想念它們。
“章雨姐姐，要不我們把它們帶回你那裏吧，這樣我們就可以每天都見到它們了。”他摸到著它們愛不釋手。
他才在公寓住幾天就回來把她畫的畫帶去公寓掛起來，現在又說要把兩隻兔子帶過去養，再這麼下去還不知要把多少東西要搬到公寓去！
章雨隻得說：“阿諾，你過兩天就回來了，不用把它們帶回去了。再說，帶過去之後我們都出去了就沒人看著它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