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看過新聞,好像說植皮都是用屁股的皮植過去的,屁股的皮放在臉上,好像有點”章雨露出奇怪的表情。
她分明已經想歪了,原本她隻是在操心臉上留疤的總是。
顧東陽點點頭:“確實有點所以還是不植吧,出院之後天天抹藥,一定會好的。”
章雨想了一下,現在都還沒抹藥呢,說不定到時真的會好,也不多想了,臉上又露出了笑意。
“哇,這兒有花,好漂亮。”章雨看著旁邊花圃裏的白蔥蓮,慢慢蹲下來,“這是什麼花?像百合一樣。”
顧東陽也在她身邊蹲下來,審視著那些花兒,過了會兒說:“我知道是什麼花了。”
“什麼花?”章雨轉頭去看他。
“白色的花。”他說。
章雨睨了一眼他,無趣地別開頭:“照這麼說,我也知道是什麼花。”她繼續欣賞著花兒。
這時,忽然聽顧東陽說:“小雨,看過來。”
章雨依言看過去,就見到他把一朵花別在自己的耳朵上,她愣了下。
顧東陽左右端詳著她,笑了笑:“還不錯。”
章雨望著他似玩鬧似認真的神色,忽然紅了臉。
她眼睛瞄向四周,還真有一兩個人看了過來,她心慌地想伸手拿下來,卻被顧東陽攔住,並把她拉起來。
“怕什麼,他們又不認識你。”他不以為意地說。
章雨還是非常不好意思,她找理由:“這樣戴著別人會說我們破壞綠化的,影響不好。”
“不就一朵花嗎?能影響什麼?他們要賠錢的話那就賠個一千八百,又不是什麼事。”顧東陽財大氣粗,說話都比一般人有底氣。
章雨心裏歎氣,有錢人就不一樣,一朵花都可以賠一千八百,也沒誰了。
章雨不知道,這一天後來成為自己最常回憶的事。
章雨出院這天,洪旭來了,宋夢盈也來了,鐵正傑沒有來,不過,卻打了電話過來,說改天一起吃飯。
宋夢盈來得早,因為章雨的東西多,所以幫著章雨收拾東西,和章雨聊她這次測試的結果。
這時洪旭來了,看到宋夢盈有些訝然,然後拿眼去瞧顧東陽,顧東陽沒看他,也在把自己的東西往外提。
洪旭驚奇,顧東陽什麼時候和宋家的人關係那麼好了?他不是一向討厭宋家的人嗎?怎麼現在和宋夢盈走得那麼近,即使關係緩和了也不至於什麼事都讓她參與吧。
“阿旭,你今天不用上班嗎?”章雨把自己一些小東西放進包裏,轉過頭去看了他一眼,今天他還是一個人來的。
“今天你出院可是喜事,就算我爸要打斷我的腿我也要來。”洪旭笑嘻嘻的,瞧著章雨,“你看看,我對你好不好?”
他這樣說很讓人懷疑是他自己偷懶,然後用章雨來做借口,即使洪父要怪罪下來他也可以把章雨抬出來。洪父當然不可能去怪罪章雨,而他卻毫發無傷成功出來了。
“你都拿小雨做擋箭牌了還叫對她好?沒坑她我就謝謝你了。”顧東陽毫不留情地說。
“喂喂喂,東陽,你怎麼能懷疑我的用心呢?我實在是太傷心了。”洪旭用手捂胸,做心痛狀,還讓章雨安他。章雨卻兩邊都不幫,任他們鬥嘴。
原本東西就不多,鬥一會兒嘴就收拾好了。阿飛阿德阿克進來提東西,往外走。
顧東陽等人就不必拿什麼東西了,跟著出了病房。
宋夢盈挽著章雨,顧東陽和洪旭走在後麵,去到樓下就有涼氣襲來。
顧東陽走快兩步問章雨冷不冷,章雨說不冷。他放心了,卻跟著一起同行,這樣就剩下洪旭自己在後麵。
洪旭看著他們的背影直搖頭,真是太沒良心了,居然把自己扔在一邊不是管,卻偏偏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