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自己一個人嗎？”她問。
胡姐點點頭。
章雨放心了一點兒，那就好，單挑她也有把握一點兒了。
宋夫人四平八穩地坐在沙發的正中，神色冷沉，讓人無形中感受到一股壓力，不敢造次。
“宋夫人。”章雨細細地喊了一聲，雖然她讓自己盡量鎮定的一點，但她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
她坐在另一個沙發上，靜觀其變。
宋夫人的目光如炬地定在她的臉上，那上麵疤痕斑駁，宋夢盈說她受傷，應該就是臉上的傷了。但她沒有心思去管她如何受的傷，她今天是來質問的。
“章小姐，你告訴我，你當初是為什麼來顧家，現在又為什麼來顧家？”
章雨心虛，當初她義正言辭地跟宋夫人說自己來顧家不是為了顧東陽，對他沒有非分之想，也不是為了章氏謀取私利，後一條她可以否認，但前一條，她食言了。
她不知道自己會喜歡上顧東陽，也沒料到顧東陽也會喜歡她，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子，當初她就會閉上嘴巴讓她罵了！
她咽了下口水，不是很自信的說：“我當初確實是來教阿諾的，並沒有想太多，要不然後來我也不會搬走。”
“那現在呢？”一等她停頓，宋夫人就即時接口。
章雨望著桌麵上的茶壺，雙手握得緊緊的，鼓起莫大的勇氣說：“我想你已經知道我跟東陽已經在一起了，所以我才會搬到顧家”
“我不知道。”宋夫人厲聲說，同時也站了起來，雙目仿佛要把章雨看穿一般，“誰準你跟他在一起了？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知道你在東陽在一起？不知羞恥。”
章雨沒做聲，但也沒低頭，隻是有些畏縮地往後靠了一下，她得提防著宋夫人走過來打她一巴掌或揍她一拳。
宋夫人看到章雨看樣子深呼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在冷靜，衝動是沒有任何用的。她已經吃過太多次衝動的虧，這次絕不能犯錯。
於是，她又重新坐下來。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她控製著自己自己的怒氣。
章雨一愣，沒想到宋夫人變臉會變得這樣快，剛才明明已經憤怒了，一百八十度轉彎又是為哪般？不過這樣總比陰深著臉好。
“上上個月，已經快兩個月了。”她如實地回答，爭取更大的寬容。
宋夫人眸光淩厲一閃，居然快兩個月了，瞞著倒是緊。
她冷笑地說：“你喜歡東陽什麼？有錢？長得好看？還是他背後的實力？”
章雨先是怔了一下，思索片刻：“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他什麼，我隻知道他對我好，他給我的感覺是在別人那裏感受不到的。喜歡就是喜歡，有時候跟那些外在的東西沒有關係。”
“胡扯。”宋夫人諷刺地說，“既然跟外麵的東西沒有關係，你為什麼不去喜歡別人？你為什麼要喜歡東陽？我以為你是個老實的，卻沒想到你是個披著老實外衣的狐狸。”
章雨暗地腹誹，她覺得顧東陽才是狐狸。
宋夫人繼續說：“聽說章家前段時間遇上了麻煩，到處奔走相告都沒人願意幫一把，後來麻煩為什麼又解決了，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章雨沉默，這的確與她有關，她不能反駁。
“你要多少錢才能離開東陽？你說個價吧。”聽宋夫人的語氣，仿佛已經認定章雨會拿錢走人了。
章雨瞅著宋夫人，堅定地說：“多少錢我都不會離開的。”
宋夫人譏諷一笑：“你的胃口可真大。你以為你現在留在東陽身邊就能跟他結婚嗎？你真是太天真了。你覺得你配得上東陽嗎？你會什麼？你能分擔得了東陽的工作嗎？等到遇到各種麻煩的時候你能幫得上忙解決嗎？我想甚至連一場正經的晚會你都帶不出去，因為你的身份根本就不配，你也不配。那種大場麵，像你這樣怯頭怯腦，說話都不利索的人別人一看就知道小家子氣。當然你不會有感覺，但被笑話的是東陽。”